第一才子,似乎的確不大好惹。
還是小心為妙。
“阿嚏!”溫柳年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繼續給五隻紅甲狼洗澡,毛筆蘸了水輕輕在背上刷,旁邊還有桂花香油,又亮又幹淨。
其中最小最圓的一隻晃晃觸鬚,懶洋洋曬肚皮,吶!0
溫柳年趴在石桌上,看著它出神。
算算日子,前去落櫻島送信的商船,也該到了啊……
“先生先生!”一個約莫六七歲,綁著圓圓髮髻的小童子蹦蹦跳跳,舉著一封信跑進正廳,“又有書信,是無影哥哥要回來了嗎?”
“小影子暫時不會回來。”雲斷魂敲敲他的腦袋,隨手抓了把花生糖過去。
“唔。”小童子有些不高興。
“無影在的時候,也是天天與你打架搶糖吃,倒還心心念念上了。”無風好笑,抱著他放在外頭,“自己去玩吧。”
小童子繼續一蹦一蹦,小兔子一樣跳出去。
“信上說什麼?”無風回到廳內,打趣道,“又是十七八頁給少爺的情書?”
“我倒盼著它是情書。”雲斷魂將信紙遞過來,“前頭不必看了,只看最後一張。”
無風接到手裡匆匆掃完,然後皺眉道:“鮫人?”
“你怎麼看?”雲斷魂問。
“不大相信。”無風搖頭。
“但小柳子說得煞有介事,甚至連沈盟主與葉谷主也不知其到底是何物。”雲斷魂道,“別忘了這東海之內,可是什麼妖魔鬼怪都有。”
“所以先生打算去查?”無風試探。
雲斷魂道:“信都寫來了,若是我不查,只怕不出一個月人便會親自跑來島上。”暫且不說吃得多,就算光是天天在自己耳邊唸叨,都要念掉一層皮。
無風道:“那要告訴趙大當家嗎?”
“讓他安心練功便好。”雲斷魂道,“此事暫且不必說。”
“但合適嗎?”無風遲疑,“這可是溫大人寫來的書信。”而且前頭還有八頁相思之情。
“把其餘信函給阿越便可。”雲斷魂將最後一張紙燒掉,“否則你當小柳子為何要將鮫人單獨起一頁來寫。”分明就是存心為之。
無風笑道:“怪不得少爺對溫大人言聽計從。”
“現在的年輕人啊。”雲斷魂搖頭,拿著書信去了練功冰室——原本只是一間由寒玉砌成的冰屋,四處皆是茫茫白色霧氣,而自打趙越來之後,周遭便開始逐漸不同起來。溫柳年隔三差五,不是送一幅自己的畫像,便是送一件自己的衣裳,再要不然就是寫個卷軸,開頭便是好一番互訴衷腸,還叮囑要掛在顯眼處,生怕島上的人不知道這個英俊的美男子已經成了親。
所以此時此刻,趙越運氣調息完畢之後,睜眼便見著了正前方溫柳年的畫像,穿著一身錦緞袍子,一臉得意站在樹下,還笑眯眯的。
於是原本打算回去休息片刻的趙大當家,便又臨時改了主意,繼續閉目修煉內功,只想著能早些學成出師。好在紅柳刀法雖說氣勢磅礴行雲流水,精髓卻只有一個“快”字,只要肯下苦功練習,倒是的確能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也不要太累。”雲斷魂推門進來,將書信遞給他,“商船新帶來的。”
“多謝師父。”趙越接過來,看著開啟的封口,覺得頗有些無奈——為了保證自己練功時的心境不被打擾,師父要將所有信函都事先檢查一遍也無可厚非,自己也特意回信說了此事,但寄來的書信卻依舊一封比一封情意綿綿,完全也不顧及旁人,倒是很有幾分唯我獨尊的土匪氣息。
“可有什麼要事?”趙越抖開信紙。
“有一件。”雲斷魂往外走,“小柳子腰細了。”就這一件事,來來回回用不同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