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鏢打算偷襲,青虯卻已經陰笑道:“你可知當年誰才是真正白……”白荷二字還未說完,脖頸便傳來一陣酥麻涼意。
毒液沿著血液迅速流向四肢百骸,整個人都僵直張著嘴,除了眼珠之外,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再動彈。即便使盡全力,嗓子也只能發出嘶啞音調。
暗衛握著飛鏢驚疑,自己尚未來得及行動,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有高人相助?
溫柳年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金甲狼從青虯身上爬下來,嗖嗖回到溫柳年身上,蹭了蹭身邊的小紅點,給你報仇了吶!
小紅甲狼憨憨抖抖鬚鬚,好!
溫柳年:“……”
暗衛乾脆利落,將青虯一掌擊暈,省得又出更多亂子。
楚承的首級在船上被找到,島上叛軍被分批押上大船,準備送往大鯤城聽候發落。
楚軍大獲全勝,東海一帶的漁民聽聞訊息,自是歡欣鼓舞,紛紛駕著船隻前來送漁貨,原本荒涼一片的海域如今處處都是笑語歡聲,連商船也繞到過來湊熱鬧。
“此番真是有勞大當家了。”楚淵道,“否則若是讓他二人逃脫,只怕將來還有的頭疼。”
“只是湊巧撞到而已。”趙越道,“況且原本也是分內之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有戰功,自然要獲賞。”楚淵道,“不知大當家想要些什麼?”
“咳咳。”溫柳年在旁邊咳嗽。
“我想帶著小柳子去雲南看看。”趙越道,“然後再去江南、蜀中和蒼茫城,還請皇上允諾。”
溫柳年目光爍爍。
楚淵挑眉:“朕只答應給你一年時間。”
溫大人拼命點頭,好好好。
“而後便回來王城。”楚淵道,“若是遲一天,朕便下旨全國的烤魚鋪子都關門。”
溫柳年:“……”
楚淵笑著拍拍他:“去吧,這幾年也累到了,去好好休息一陣子,將來去了蜀中,代朕向秦宮主問聲好。”
“多謝皇上。”趙越與溫柳年對視一眼,眼中滿滿都是笑意。
又過了幾日,青虯離奇暴斃獄中,葉瑾檢查過後道:“自盡,大概是身上藏了毒藥,自知死罪難逃,所以求個痛快。”
楚淵點點頭,也並未就此事多做追問,只是下令將其帶回大鯤城鞭屍示眾,以示懲戒。
這天午後,葉瑾正在院中磨珍珠,卻見溫柳年推門走了進來:“谷主。”
“大人怎麼來了。”葉瑾洗乾淨手,“千楓去與大當家切磋武學,還當大人也會一道前往。”
“日頭太曬。”溫柳年坐在桌邊,替他將珍珠按照大小色澤分好,猶豫許久之後,終於開口道:“多謝。”
“有什麼好謝的。”葉瑾搖頭,“善惡有報,且不說謀逆之罪,光說青虯這些年夥同海賊殘殺無辜漁民,欺男霸女搶奪幼兒,死十次也不過分。”
“谷主不想知道理由?”溫柳年試探問。
青虯被擒獲後,便被關押至重犯牢,除了楚淵之外,再無人能靠近。迫於無奈,溫柳年只有去找葉瑾。
“好。”葉瑾道,一句話也未多問。
溫柳年有些吃驚。
“不過這樣算是便宜他。”葉瑾往桌上放了一小瓶毒藥,“皇上原本打算下月將他千刀萬剮,以祭東海無辜慘死的百姓。”
三日之後,青虯斃命獄中,有些事也便永遠成了秘密。
“我聽千帆說了當日青虯被捕時的情形,所以不意外。”葉瑾笑笑。外人或許不明白那句話的含義,只當是青虯在胡言亂語,局內人卻一聽就懂。再加上溫柳年對這件事的緊張程度,也能猜到箇中內幕。
“此等小風波,沒人會告訴皇上,況且他也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