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內。”海鷹道,“正在等我回去。”
“若你回不去呢?”楚淵步步緊逼。
“先前未有約定。”海鷹搖頭,“不過按照青虯的性格,若是我遲遲不歸,他定然會帶著溫大人先行離開。”
“畫出柳梅宮的暗道圖!”楚淵示意獄卒拿來紙筆,“若是事後發現有半點差錯,你知道是何種後果。”
海鷹撐著身子,用勉強完好的右手在紙上畫。
“皇上,我們找到了!”沈千凌也抱著一摞宣紙跑進來,結果被血淋淋的海鷹嚇了一跳。
沈千楓捏著他的腦袋轉向另一邊。
“這些是柳梅宮的暗道圖。”沈千凌把東西遞給楚淵,“枯……唔!”
“讓皇上自己看。”沈千楓將手從他嘴上拿開,“辛苦了,回去歇著吧。”
沈千凌:“……”
這麼多人,為何只讓我一個回去歇著。
“啾。”毛球蹲在門口,昏昏欲睡搖搖擺擺,最後吧唧摔在葉瑾腳邊。
真是非常困。
海鷹也畫好了地圖,與沈千凌所找到的圖紙比起來,構造幾乎一模一樣。
時間太過緊張,楚淵拿著圖紙親自去了柳梅宮,與趙越商議對策。
“既然在等海鷹,那當井底機關轉動之時,應當不至於會讓他起戒心。”趙越道,“我喬裝下去看看。”
“朕也是這麼想,現在海鷹的衣物倒是現成。”楚淵道,“但想要做出一張面具,絕非短一半個時辰所能完成。”
“那便不要易容了。”趙越道。
“沒錯。”葉瑾點頭,“披風散發再弄個滿臉血,下頭光線昏暗也看不出個究竟,先將大人搶過來再說。”
主意打定,一行人當下便開始行動,看著血流滿面的趙越,木青山不自覺便哆嗦了一下。
趙越率先跳下枯井,秦少宇緊隨其後,也好幫忙應付突發狀況。
而在暗道之中,誠如外頭眾人所預料,青虯的確正在心神不寧——按照他的記憶,太醫院離這裡並不算遠,就算是兩個來回只怕時間也夠,為何這麼久還不見回來?
“說不定還在找。”溫柳年道,“黑燈瞎火,又要找個黑匣子,不算容易。”
“黑芙蓉,你確定沒有搞鬼?”青虯語調陰冷。
“為何總要說我在搞鬼?”溫柳年極為不解,“論利害關係,我現在命都捏在大明王手中,若論家族輩分,那早已與當家的圓了房,難道不該是一家人才是?”
“我說不過你,卻不代表要相信你。”青虯站起來,“此地不宜久留,走。”
“現在走?”溫流年睜大眼睛,“但是海鷹還沒回來。”
“遲遲不歸,定然是出了亂子,待在這裡只能坐以待斃。”青虯道,“還是早走為妙。”
“但是……”溫柳年猶豫,磨磨蹭蹭不想起來。
巴不得被抓啊!
見他似有拖延之意,青虯臉色一變便要拉他胳膊,走了一步卻覺得腳腕一陣麻痺,如同被針刺入經脈一般。
小紅甲狼趴在溫柳年肩頭,一下一下搖晃觸鬚。
“大明王……沒事吧?”溫柳年小心翼翼問。
青虯又試著咬牙走了兩步,卻發現自己似乎整條腿都開始發木。
“腿坐太久,麻了?”溫柳年猜測。
“過來扶著我!”青虯厲聲道。
溫柳年往後退了一步。
青虯抬手欲打他,溫柳年卻早已“嗖”一聲消失:“大明王先等等,我這就去找海鷹回來!”
管他出了什麼事,機會難得跑了再說!
青虯憑盡全力,將匕首朝他飛了過去。
趙越按照海鷹所言按下機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