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虯的人?”溫柳年眉頭微皺,“那……”
“只是猜測而已。”木青山道,“根據潘珍所聽到的對話,他們似乎與海龍王楚恆有關。”
溫柳年吃驚:“還有這等事。”
“人在府衙中,大人一問便知。”木青山道,“可要現在過去?”
溫柳年點頭,與他一道急匆匆出了門,順便叫過一個家丁,讓他去日月山莊的商號內問問葉谷主,看有沒有什麼藥能治牙疼——上了年紀,又吃多了糖的那種。
木青山好奇道:“大人在替誰問診?”
溫大人掀開轎簾坐進去:“此事有些複雜,等以後有空我再慢慢說給師爺聽。”
木青山點頭,也上了另一個轎子。
按照大人的聰明程度,連他都說複雜,那大概是真的很複雜。
府衙裡頭,那兩名男子正在狼吞虎嚥吃餅喝水——由於剛開始的時候甚不老實,所以尚雲澤便索性便餓了他二人一路,此時早已飢腸轆轆。
溫柳年從窗外看到,整整衣冠踏進屋門。
“溫大人。”尚雲澤站起來。
那兩人也抬起頭,警覺看著他。
“幸苦尚堡主了。”溫柳年道。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見外。”尚雲澤道,“既然大人來了,那我們便先回去一趟,稍後再過來。”
“嗯。”溫柳年點頭,待他二人出門後,便拖過一張椅子坐下,和顏悅色道,“二位繼續吃,吃飽肚子才好回答本官的問題。”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其中一人硬著脖子道。
“想必二位心裡清楚,無論知道或不知道,本官都不大可能會放得過你們。”溫柳年搖頭,“不過若是知道,能說出些有用的東西,那便少受些罪,或許還能得一條生路;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便只有將所有大刑都嘗過一遍,死生誰也說不上,或許還會被當眾鞭屍,這樣又是何苦?”
“大人莫不是想屈打成招?”那人又道。
“這話就又錯了。”溫柳年道,“屈打成招,是對於普通含冤百姓而言。你們先是綁架了一位無辜婦人,所做之事又似乎對朝廷極為不利,無論本官想做什麼,都不會違背大楚律法,說不定還會有賞錢拿。”
對方這回沒有再說話。
“況且從潘家鎮到王城,也就區區一兩日的時間,連這點餓都挨不了,還想著要經受一次嚴刑峻法?”溫柳年搖頭,“本官不是一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脾氣也不大好,你們最好考慮清楚。”
“你想知道些什麼?”那人問。
“你知道什麼,便說什麼。”溫柳年道,“即便與反賊有關,若是舉報有功,想留下一條性命也不難,何必要上釘板,受萬劍錐心之痛。”
“此話當真?”那人極為警惕。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們都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溫柳年慢條斯理,“你現在既為魚肉,刀又在本官手中,自然只有乖乖配合一條路可走。好好想想再做決定,要不要賭這一把。而若是賭了,結局是生是死,全在乎你們的選擇,與本官的心情。”
對方微微怔了一下,顯然也是沒料到,他居然會將如此毫無道理的話,說得如此有道理。
“怎麼樣?”溫柳年道,“本官還有別的事,若是諸位還需要時間考慮——”
“能給我們多少時間?”那人問。
“半刻也不會有。”溫柳年冷笑,“若是現在不說,那將來也不必說了。”
兩名男子面面相覷。
溫柳年站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我們要活命。”男子叫住他,“或者無論是生是死,都請大人貼個榜文,說我們在剛被抓獲的時候便已咬舌自盡。”
“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