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家做姑娘時的刁蠻脾氣。
對方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被呵斥後明顯愣了一下:“我是想——”話還沒說完,馬車便已經“嗖”一下消失。
……
“先生。”另一個男子上前,“出了什麼事?”
“我只是想問問看,他們車上有無備用鋼釘,能給我們修車用。”雲斷魂道。
男子皺眉:“會不會出什麼事?”
“這張臉已經換了,如今世上無人能認出我。”雲斷魂搖搖頭,“放心吧,看打扮像是地方上的員外富戶,應當是看到刀後受了驚嚇。”
男子點頭,也未再多問,與他一道往回走。只是誰都沒注意山道旁邊的草叢中,掉了一個藍色的小布包。
“幸好幸好。”跑出一段路後,見後頭沒人追上來,溫夫人拍拍胸口謝天謝地。
“可不是。”溫如墨端著茶水,手還在哆嗦。
“你說說看,這土匪多嚇人。”溫夫人心有餘悸,“幸好小柳子被調回了王城,否則天天待在蒼茫城,我這遲早都要被他嚇出毛病。”
“就不該為了趕時間走這條小路。”溫如墨道,“不過還好沒出什麼大亂子,現在趕緊折回官道,天黑的時候也能趕到王城。”
官道雖說有些繞遠,但家丁方才也受了驚嚇,想著要趕緊找間客棧住下,所以趕車趕得異常賣力,在月兔東昇之時,終於抵達城門腳下,經過守衛仔細盤查之後被放行——當然為了不給兒子添麻煩,因此便說是來這裡探訪親友。
“可算是到了。”溫夫人從馬車裡跳下來,“我這腰都要散架了。”
“現在也晚了,先找個酒樓好好吃一頓壓驚,再睡一晚上,明天再去找兒子。”溫如墨幫她拍拍身上的土,“不著急非要在今晚吧?”
“自然要在明天,幾年沒見小柳子了,咱倆哪能這麼灰頭土臉風塵僕僕。”溫夫人白他一眼,自然要好好睡一覺,梳洗之後再去見兒子,不能在其餘大官跟前丟人,被說成是江南的土財主。
“好好。”溫如墨對她言聽計從,恰好不遠處就是一間大酒樓,燈籠還亮著,便一道過去吃飯。
“客官這邊請。”小二很是熱情,笑容可掬遞上菜牌。
既然要壓驚,那便要吃頓最好的,溫如墨帶著夫人與家丁車伕一起,一家人美美吃了一頓,還打包了兩隻烤鴨,打算帶到客棧做宵夜。結賬之時摸摸懷裡,臉色卻是一白。
“客……官?”小二笑容僵在臉上。
“這,這……”溫如墨站起來,將全身上下都找遍,也沒見到錢袋去了哪裡,頓時急得滿頭冒汗,家丁去馬車裡找了一回,也說什麼也沒有。
“老爺你別急。”溫夫人趕緊安慰,“再找找呢。”
“當真不見了啊。”溫如墨跺腳,“莫非是被那夥山賊拿去了?”就說怎麼沒追上來,原來是銀錢已經得了手。
小二在一邊撇撇嘴,扯吧就,吃白食就吃白食,還山賊。天子腳下,哪裡來的山賊?也不怕閃了舌頭。
“這位小兄弟,我們的銀子確實丟了。”家丁身上的銀子湊起來也不夠,又已經到了深夜時分,萬般無奈之下,溫如墨只好讓夫人暫時摘了一對耳墜,“先用這個抵賬,我們明日再來贖回如何?”
“現在當鋪也關了,我要去哪裡估價?”小二道,“等等,我去問問我家掌櫃。”
“好好好。”溫如墨連連點頭。
小二跑下樓敲門:“二當家。”
“怎麼了?”陸追問。
“樓上來了夥吃白食的,說沒銀子,要拿首飾抵債。”小二道。
“哦?”陸追道,“你去忙吧,我上去看看。”
溫如墨正在與夫人商議,若是實在不行,就只有讓小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