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說看。”溫柳年坐回椅子上。
“……”對方有些語塞,自己說?
“知道你們都能做什麼,本官方能衡量,要以何條件作為交換。”溫柳年笑容有些陰冷。
趙越:“……”
這也演得太投入了些。
木青山一邊吐雞骨頭一邊想,大人小時候一定沒少看戲。
“我們是青虯的死士。”對方道。
果然啊。溫柳年搖搖頭道:“沒有人生來就是死士,要用自己的命去鋪別人飛黃騰達之路,既然是要共同做大事,自然是要共享富貴榮華。”
“雲斷魂身邊沒有死士?”對方驚疑。
“有殺手,卻不會白白送死。”溫柳年道,“亦不會單獨行動,我們所有人的命都連在一起。”
對方略微有所鬆動。
“青虯是如何跟你們說的?欲成大事,便要慷慨就義,看輕生死?”溫柳年道,“那他為何不親自上陣,而要拉旁人擋在前頭?說破了,無非就是貪慕榮華,又不肯承認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卑劣小人而已。”
趙越揚眉一笑。
“為這麼一個小人賣命,就算是死了,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溫柳年道,“相反,若是當真為了成大事捐出性命,方才是真男兒所為。”
“大人當真能引薦我們見大明王?”對方問。
溫柳年道:“若是諸位願意配合,在交代清楚一切事項後,本官自會送諸位出海。”
“原來大明王真的在海嘯灣。”對方自言自語。
溫柳年在腦中記下了這個地名。
“我們原本一直追隨青虯住在海島,很少上岸,直到三個月前才與他一道乘船離開,到了這王城之中。”對方道。
“都做了些什麼?”溫柳年問。
“我們只負責刺殺,對其餘事情插手不多。”對方道,“不過似乎是將王城全部踩了一遍,繪製出地圖後,又包下了不少青樓歌院。”
溫柳年道:“一共來了多少人?”
“十七人。”對方道,“但青虯在王城內還有不少接應。”
“知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溫柳年道。
對方搖頭:“每一隊人的住處都是單獨的,若是有任務,會有專人前來通知,沒有人知道青虯住在何處。”
“青虯與那夥舞蛇的雜耍藝人有無關係?”溫柳年又問。
“不知道。”對方繼續搖頭,“從未聽過。”
溫柳年摸摸下巴,看來這個青虯還當真很警惕。
等到問完話後,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深夜,溫柳年趴在浴桶邊沿,讓趙越幫著擦背,然後張嘴道:“啊!”
趙越被嚇了一跳:“弄疼你了?”
溫柳年抬眼看看上頭。
大內侍衛默不作聲,集體換了個屋頂待。
趙越:“……”
“應該走了吧?”溫柳年問。
趙越好笑:“嗯。”
溫柳年靠在他胸前,與他十指相扣道:“果然來了王城,事情便多了許多。”先是要滿城搜尋青虯的下落,又冒出來一夥居心不良的雜耍藝人,現在更是乾脆來明著刺殺,還不知道將來會出什麼亂子。
“累了?”趙越從身後環住他。
“倒也不算累,不過這些煩心之事,還是越早解決越好。”溫柳年轉身看著他,“先不說這些,從今天開始你不許練功了,記沒記住?”
“又不是完全不能練。”趙越道,“只是不能操之過急而已。”
“既然出了岔子,那還是能不練就不練的好。”溫柳年道,“又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趙越笑笑:“我自然不會急於求成,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