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年道,“有點甜膩膩的香氣。”
趙越將瓶子接到手中,就見上頭貼了張小條——春宵醉。
溫柳年道:“哦。”助興藥啊。
趙越將瓶子放回去,捏起他的下巴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沒有。”溫柳年搖頭。
“當真?”趙越試了試他臉頰的溫度。
溫柳年又仔細感受了一下:“就是沒有。”
“那就好。”趙越繼續幫他擦身子,“下回莫要隨隨便便拿著藥聞。”
溫柳年坐在浴桶中,在心裡回味了一下。
春宵醉。
聽著名字好像還挺好。
替他擦完背後,趙越將人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又開始擦胳膊。
溫柳年心裡略微怨念,洗這麼快做什麼,又不是東北澡堂子中給人搓澡的,洗完一個還有下一個在排隊等,要靠這個發家致富養媳婦,就不能慢一點麼,最近腰都細了,難道不該多摸一摸。
略微粗糙的手巾擦過前胸,很快就紅了一片,溫柳年覺得心裡有些發燙,臉也有些燙。
習武之人,身材總歸是結實的,幾縷頭髮被水打溼後貼在精壯的上身,薄薄的面板下肌肉線條很明顯,再往下看,便是水中一片朦朧。
溫柳年伸手,淡定摸了摸。
趙越:……
溫柳年和他對視,心跳快到無以復加,臉頰滾燙,身體也有些許異樣變化。
趙越皺眉將他拉到懷裡,該不會是那個什麼“春宵醉”起作用了吧?
溫柳年微微閉著眼睛,湊過來吻住他。
兩人平時雖說也時有親暱,但溫柳年出於一個書呆子的自覺性,還是會稍微矜持一些,但此番既然中了藥物,也就只好隨著心裡頭的意願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趙越被他咬到嘴唇生疼,又怕在水中待久了人會著涼,於是將人攔腰抱出來,匆匆擦乾後便壓到了床上。
溫柳年乖巧無比,整個人都軟軟綿綿,連掌心溫度也是滾燙,臉頰一片緋紅,盡職盡責讓“春宵醉”發揮了一番作用。
趙越平時惦記著他身子弱,就算纏綿之時也不敢太過縱情,生怕會太過放肆將人累到傷到,但此刻見他眼角寫滿春情,又纏著自己不肯放,自然也沒有再剋制的必要,雙臂抱緊那柔軟的腰肢,如同疾風勁雨一般掠奪索取,將先前壓抑的情愫加倍討了回來。
床鋪咯吱咯吱搖動,間或夾雜著曖昧聲響,陸追拎著兩瓶酒從牆頭跳下來,然後就被驚得倒退了兩三步。
為何這麼早便開始了?分明吃完飯還沒過多久啊!
“乖。”趙越聲音沙啞,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入腹中。
陸追在外頭抽抽嘴角,轉身又跳了出去——稍微收斂著些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憋了二十年還是怎的。
紅甲狼從他懷中爬出來,蹲在胳膊上晃晃觸鬚。
放我回去吶。
陸追將它裝回木匣中,帶著一起回了自己的住處。
怪不得要塞給自己帶,照屋子裡頭鬧出來的陣仗,估摸也沒工夫替它準備蟲子和肉末。
這邊兩人春情無限自是恩愛,另一邊的大街上,木青山卻正蹲在路邊看石頭,明顯在生氣。
“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尚雲澤心裡叫苦不迭,“來,聽話先看我一眼。”
“才不看!”木青山氣呼呼,居然開青樓!開青樓!開青樓!
“都說了,那是歌舞坊,不是下三濫的煙花地。”尚雲澤道,“喝茶聽曲兒的地方。”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木青山瞪他。
尚雲澤鬆了口氣,好歹還願意看自己一眼。
兩人先前一道去拜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