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越還是不想鬆開手。
溫柳年用力掙開,揭開了屍體上的白布罩。
趙越微微皺眉。
屍體如同卷宗中說的一樣,遍體焦黑如同被雷所擊,莫說是五官,就連男女都極難分辨。
即便是多年行走江湖,趙五也有些胃中不適,花棠倒是與溫柳年一起仔細檢視,全無任何異常。
趙越忍不住便與趙五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找到了一絲“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不像是被雷劈中。”溫柳年道。
“絕對不是被雷劈中。”花棠也搖頭,“且不說同時七個人被雷劈死,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單看屍體也不像是雷擊致死,如此焦黑如柴,又過了十幾天還不壞不腐,倒更像是中毒脫水而亡。”
“什麼毒?”溫柳年問。
“要查了才知道。”花棠道,“給我三天時間。”
溫柳年點頭,“有勞左護法。”
“再這麼看下去也發現不了什麼,諸位回去休息吧。”花棠道,“我與小五留在這便好。”
看著那些屍體,溫柳年輕輕嘆了口氣。
趙越看著他一臉煩憂的樣子,心裡無端便有些發堵,也有些憋屈——憋屈自己什麼都幫不上。
書呆子就該笑眯眯的,現在這樣像什麼樣子?
從仵作房出來後,溫柳年坐在書房,想要再處理一陣公務。
趙越在院中停下腳步。
陸追識趣道,“我先回去,大當家請自便。”
趙越大步進了書房,連一刻猶豫都沒有。
溫柳年正在泡茶。
“還不睡?”趙越坐在他對面。
“睡不著。”溫柳年遞給他一杯茶。
趙越道,“你就算十天不睡,那些屍體也不會自己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知道。”溫柳年道,“只是睡不睡得著也不由我。”
趙越道,“再看半個時辰,然後便去歇著。”
溫柳年道,“好。”
燭火微微跳動,趙越抱著刀坐在一邊,安安靜靜陪他。
溫柳年剛開始還有些不自在,後頭忙起來也就顧不上,一件件處理手頭的事情,神情很是認真。
從趙越的方向,剛好能看到他的側臉,輪廓很是清雅秀氣,唇色很淡,偶爾自言自語的時候,看上去挺招人喜歡。
趙大當家心想,這大概是世上最好看的一個書呆子。
將手裡的卷宗整理好,溫柳年伸了個懶腰,又拿起下一本,卻被人壓住。
趙越敲敲他的鼻子,“說好半個時辰。”
“這麼快?”溫柳年有些意外。
“睡覺。”趙越道。
溫柳年道,“再看最後一點點。”
趙越道,“不準。”
“就一個。”溫柳年伸出一根手指。
趙越道,“半個也不準。”
溫柳年道,“但是我不困。”
“不困也要睡!”趙越瞪眼,然後在他開口之前,便將人抱起來大步回了臥房。
溫柳年:……
暗衛正在吃宵夜,見狀紛紛吃驚張大嘴。
這種一日千里的進展啊……
眼看溫大人喜事將近,我們卻還沒準備好禮金,這真是非常捉急,很值得讓宮主漲月錢。
由於趙大當家實在太兇,所以溫柳年也只好妥協,叫來熱水洗漱寬衣,乖乖爬上床看他。
趙越頭疼,“你眼睛還能不能更亮一些。”
溫柳年道,“不困。”一早就說了,是你自己不信!
趙越往香爐中倒了些安神散。
溫柳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