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說不定他真的會放肆一把。而若是真的親下去,也不知面前這個小書呆,現在會是滿臉通紅還是勃然大怒。
“你在笑什麼?”木青山在他面前晃晃手。
“沒什麼。”尚雲澤笑笑,“在想這場仗何時才會打完。”
“應該差不會拖很久。”木青山道,“現在還未開戰,便已經有不少土匪主動投降,局勢對我們極為有利。”
“投降的都是些膽子小的,其餘人怕是沒那麼好對付。”尚雲澤道,“換種說法,連溫大人的故事都嚇不住的人,定然也是有些手腕的。”
“那我們也會贏。”木青山很堅持。
尚雲澤笑笑,“嗯,我們一定會贏。”
由於通宵都在審問,所以溫柳年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直到晚飯時分才被叫醒,推開被子坐起來之後,還是覺得有些頭腦昏沉。
“大人。”木青山道,“趙大當家也來了。”
“趙越?”溫柳年有些意外,坐在床邊穿鞋,“他來做什麼?”
“不知道,估計是為了剿匪之事。”木青山道,“正在與陸二當家一同在書房喝茶。”
溫柳年穿了一身便服,匆匆洗了把臉便去了書房。
為了不被他人發現,所以趙越與陸追並未去前院,這個書房也是溫柳年平時寫詩作畫之地,空間很小所以有些雜亂。陸追隨手拿起一幅畫,稱讚,“真不愧是當年的探花郎。”
趙越看了一眼,道,“黑漆漆一團。”
陸追頓了頓,放棄與他繼續談下去的想法,轉而一張一張仔細欣賞。趙越閒來無事,於是隨手抽出一本書冊看,翻開就見到一行小字——只見趙公子凝神聚氣,大喝一聲掙開那九尾狐妖……
趙大當家咬牙切齒,將書合起來塞進了自己懷中。
為何他居然還在寫,而且版本越來越多?
“二位海涵,本官來晚了。”溫柳年推開書房門進來。
已經過了嚴冬時節,他自然不會再穿城一個棉球。一身白衣極為素雅,雖不是什麼名貴的衣料,卻也很是合身乾淨。面板很白,眉眼清秀斯文,眼睛在燭火下有些細碎瑩光,甚至稱得上漂亮。
趙越實在是想不通,明明就長得如此書呆子,為何只要一張嘴說話,就十次有八次都能將自己氣死?
“大人不必客氣,是我們臨時起意,沒有事先通傳。”陸追道,“剛才聽師爺說,大人已經擒獲了兩個匪幫?”
“也算不上是本官擒獲,而是他們主動歸降。”溫柳年笑眯眯。
“大人那些故事我也看了。”陸追失笑,“很是活靈活現。”
“雕蟲小技罷了。”溫柳年爽快道,“若是其餘人再不下山投降,那更誇張的本官也能寫出來。”
趙越不自覺便腦補了他在燈下奮筆疾書,寫各種小話本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