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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街腳步突然靜了,滿天柏樹突然沒有動搖,這一剎我只需要一罐熱茶吧,那味道似是什麼都不緊要,唱片店內傳來異國民謠,那種快樂突然被我需要,不親切至少不似想你般奧妙,情和調隨著懷緬變得蕭條】
【轉街過巷就如滑過浪潮,聽天說地仍然剩我心跳,關於你冥想不了可免都免掉,情和欲留待下個化身燃燒。】—《再見二丁目》·楊千嬅
新年之後,工作方面也步入正軌,許久沒畫畫,放下部分心結重操舊業的感覺意外的好,曾經空虛的感情在潔白的畫布前反而變得充實起來。
構思,落筆,作畫,這些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東西,擁有的越少,索取的慾望越強烈,化作想象力體現在作品的創造力上。
或許我會喜歡畫畫,不是為了討好父親,也不是為了讓章紀杉覺得體面,只是想在孤獨的時候沉入自己的世界。
就職的公司是中日合資企業,會承包一些日本小說的封面裝幀設計,我接到了一份扉頁和內插設計的專案。
初稿交過去沒多久就被一錘定音的選中,那位作家恰好要來中國舉辦籤售會,邀約我也去參加。
主管說這是好事,利於宣傳公司名氣,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答應出席。
但若是知道會遇到成茜,我肯定不會去。
籤售會前半程很熱鬧,展館內滿是烏泱泱的人群,我和作家先生坐在長桌上,臉上除了微笑還是微笑,直到嘴角都變酸,終於臨近午飯時間。
人流量少了許多,我找到合適的理由和空隙去休息。
在休息室內接了半杯水喝光,本想抽支菸解乏,顧慮到公共場所於是作罷,但又不想太早回去。
日本作家太拘禮,和他共處時,每說叄句話就得點頭鞠躬一番,實在有些心疲力竭。
後仰著頭在鬆軟的沙發上躺了半晌,目光四巡,漫無目的地打量周圍。
展廳一層是開放的,二層是藏館,恰好在舉辦慈善拍賣會,典雅的漆花木門留下幾尺縫隙,裡間懸著盞流光溢彩的水晶燈,明亮的光波如水般曳動在紅絨毯上,吞沒往來的足跡聲。
我來了興致,悄無聲息的潛入場內,想看看有哪些競拍品。
倚在暗處,忽然看見一張熟悉的照片,被精心的裝裱在價值不菲的相框裡,作者的名字用燙金浮雕鐫刻著,在璀璨的光芒裡熠熠生輝。
「成茜」
隔著安靜的人潮,我和臺上的女人對上視線,她握著話筒的手頓了頓,微微挑眉,望向我,笑容依舊端柔優雅。
居高臨下的姿態渾然天成,連挑釁的情緒都被處理得不動聲色。
門前的迎賓桌上零星的擺著拍賣會入場券,我抽了一張,隨意看了看,主辦方是章紀杉的公司。
有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本次拍賣會所得金額將全權捐贈於天使幼童基金會。”
幼童這個詞讓我心裡驀地一跳,有些慌亂的抬起頭,試圖尋覓到章紀杉的身影。
臺上的成茜正在講述照片的創作來源,章紀杉坐在臺下,仰著臉看她,眼中是真切的讚許。
“這幅照片是我和我的丈夫紀杉……”成茜微微一笑,朝臺下的章紀杉投去溫柔的目光,“我們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度蜜月旅遊時拍到的,春季不是多雨嗎,那天終於出了太陽,黎明時分,晨光照在杉樹上,一想到他的名字裡也有杉,我就覺得春光格外溫柔,這一幕既乾淨又美好就拍下來了。”
話音落,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欣然羨慕的目光紛紛投向章紀杉。
主持人聞言,順勢丟擲幾句奉承話,無非是誇夫妻恩愛,感情深厚之類的話,“那讓我們有請章先生也上臺說幾句吧。”
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