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留在她背上的那些紅梅花,根本算不得什麼。
真是難為易醫生,這個時候還分得清哪處是傷口,哪處是他們歡愛後留下的痕跡。
綺念來得並不合時宜,易岸閉著眼替糖糖拉好拉鍊,輕聲說,“沒事。”可過了小一會兒,一心要避嫌的糖糖卻始終靠在他身上,沒有動靜。
易岸並不是一個情感很敏銳的人,對糖糖,算是例外。
“發生什麼事了?”
糖糖說,“我心裡有些難受。”聲音微帶著一些哽咽,易岸知道她沒在開玩笑,忙推開了一些,望著她的眼睛。
糖糖說了前因後果,以及自己的猜測,眼眶已經紅了。
易岸捧著她的臉,沒笑,語氣卻很輕鬆,“傻瓜,現在還什麼都沒有確定,你自己倒先難過了起來?萬一只是誤會,不是白難受了嗎?”
糖糖又軟到了他懷裡。
“可我就是擔心嘛,我跟倩倩從小一起長大,她就跟我親妹妹一樣。如果…我跟慕廉都會承受不住的。”
說完,糖糖又在易岸臉上蹭了蹭淚水,“這個時候,你不許吃醋。”
易岸眯起了眼,以為他跟她一樣嗎?
“等你的心裡什麼時候有了別的男人,我再吃醋也不遲。”易岸理了理糖糖劉海,頓了頓,才說,“是不是想讓我去查查慕倩的病歷?”
像是被說中的心事一般,糖糖有些吃驚,卻也有些忐忑,“可以嗎?”
事實上,糖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易大師,可他是醫生,她瞭解他的原則,他的職業操守。
無論如何,她都不願讓他為難。
她可以想想別的辦法的。
易岸嘆了口氣,“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會從別人哪裡打聽到。”
既然如此,他寧願做那個違背原則的人。
可糖糖還是搖頭,“還是算了吧。”
易岸知道她在想什麼,卻只是看著她說,“沒關係的,糖糖,你可以依賴我。”
作者有話要說: 跟往常年一樣,參加完集團的週年慶,糖糖回家換了衣服直接去了墓地。
不過,跟往常年不一樣的,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堅實可靠的男人,她的丈夫,易岸。
想到去年今天,糖糖忍不住笑了笑,“想當初,你可是當著我爸媽的面把我擄走的。我爸媽對你肯定是有意見的。”
難得在易岸臉上看到一絲窘迫。
“岳父岳母,是我唐突了。”他說。
瞧他那傻樣!
糖糖耳朵微微湊近墓碑,虔誠聆聽,頻頻點頭。
“嗯,我爸他勉勉強強可以原諒你,但是你以後一定要對她女兒更好。”糖糖聽完,一本正經地轉告易岸,“比如說,給他女兒買好吃的,多陪她逛逛街什麼的。”
易岸淺笑,應和道,“那不知道您最近想去哪兒逛街,想吃什麼好吃的?”
“炸雞,炸雞,我想吃炸雞。”
易岸聽完,也雙眼一挑,也不回應糖糖,直接朝墓碑鞠了一躬。
“岳父,糖糖前天吃了兩斤炸雞,晚上胃難受到十二點,還…”
這一本正經打小報告的小模樣,簡直可惡,可惡!
糖糖急的直跳腳,趕緊伸手去捂他嘴巴,“不許說,不許說,易岸,你…你…作弊。”
易岸笑著拿下她的手,牽在手裡。看著墓碑裡糖糖的父母,說,“爸媽,謝謝你們將糖糖帶到這個世界,現在和往後,我會替你們好好的照顧她,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委屈。”
糖糖瞟了他一眼,回頭,低聲嘟囔,“爸媽,你們放心好了,我們會一直好好的。”
“嗯,一直好好的。”
從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