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鳶鳶每次拒絕非常乾脆。
但阮星祺不同。
即使闊別多年,黎鳶鳶再次遇到阮星祺,依舊有家人一般的安心感。
比起親生父親,阮星祺更讓她有依靠和寄託感。
可是黎鳶鳶心裡非常清楚,阮星祺有自己的生活領域。他對自己沒有任何義務,沒理由被她單方面依靠。
黎鳶鳶總是告訴自己,要獨立,靠自己。
她從未設想過,假如阮星祺真的喜歡自己呢?
他主動拉進關係,或許想跟自己成為密友、情侶,甚至更進一步的家人。
合適嗎?
“星祺哥,我…”黎鳶鳶艱難的開口,沒想好自己要說什麼。
肩膀突然一沉。
她側過頭,發現阮星祺身體一歪,整個靠過來,把所有重量壓到自己身上。
“你有點重。”黎鳶鳶想躲,卻躲不掉。
“哦。”阮星祺換了個姿勢,沒有起來,靠得更舒服,無賴地說,“我喝醉了。”
言下之意是:你要縱容一個醉鬼。
“……”黎鳶鳶抿了下唇,很想把他扔出去。
同時,內心釋然又惆悵。
原來是醉話……嗎?
窗外光線很暗,阮星祺是被胡亞哲催命般的電話吵醒的。
他懶洋洋翻了個身,接通電話,對面傳來暴躁的吼聲。
“老闆,你還活著嗎?”
“託福。”阮星祺坐起來,慢吞吞回答,“活蹦亂跳的。”
聽到他的回答,胡亞哲差點氣死,“那您記不記得,今天八點要做造型。”
“還早,急什麼?”阮星祺瞥了眼手機螢幕。
糟糕,八點半了。
“我馬上到。”阮星祺丟出四個字,結束通話電話,用最快速度洗漱換衣服,然後衝出臥室。
來到樓下,他聞到食物的香味。
田螺姑娘嗎?
“你醒了,早安。”黎鳶鳶把切成兩半的三明治,裝進保溫盒,伸手遞給他,“給,早餐。”
阮星祺一副狀況外的模樣,下意識回答,“謝謝。”
黎鳶鳶為什麼會在自己家?還幫自己做早飯?
難道自己夢想成真,他們已經結婚了?
那麼問題來了,以後孩子應該姓阮還是姓鹿,叫什麼名字?
但阮星祺腦補到‘孩子讀高中應該選文科還是理科’時,黎鳶鳶伸出手,怨念地說,“拿來。”
“什麼?”
“鑰匙!”黎鳶鳶有點生氣。
昨晚,阮星祺兩杯酒把自己灌醉。
他喝醉後,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晃晃悠悠回臥室睡覺。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黎鳶鳶,弱小可憐又無助。
她想回去,但電子鑰匙被阮星祺拿著,總不能衝進大明星的臥室搜身。
倒黴的黎鳶鳶同學,只好拿出筆記,挑燈夜戰學習到天明。
託阮星祺的福,黎鳶鳶感覺自己更有把握透過專業考試了。
“啊?哦。”阮星祺夢想破滅,拿出鑰匙遞給黎鳶鳶。
黎鳶鳶接過鑰匙,頭也不回離開。
孤零零的空巢流氓,目送她背影離去,心底萌生幾分懊悔。
感情他跟黎鳶鳶共處一室,非但什麼都沒做,還自己回臥室把她丟到客廳一整夜。
——我還有機會嗎?
一門之隔,黎鳶鳶回到自己的房間,終於恢復平常的狀態。
她走到屋子正中央,抬起頭,眺望歐式頂燈和過於華麗的旋轉樓梯,跟隔壁的佈局確實大同小異。
不知道為什麼,黎鳶鳶卻感覺這個房間大得離譜,連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