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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吸鼻子,說:“你能不能讓我先進屋子洗個臉……”
他還是沒有鬆手,依舊緊緊地箍著她的腰肢:“可以,但我要和你一起。”
景黎身上彷彿長了一個師父,她開門進屋,去洗手間,開洗臉盆上的水龍頭,低頭洗臉,包括去找卸妝棉卸妝……這一系列動作身後都有一個沈以原牢牢地抱著她的腰肢,而他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不管她做什麼,只要她一望鏡子,準能和他的視線碰撞。
五分鐘過後,景黎終於恢復了一張潔淨的臉。
兩人站在洗手間裡,仍舊是景黎後背被擁著的姿勢。
她張嘴,剛想說什麼時,沈以原立馬說道:“你要是提分手,我就在微博掛你始亂終棄!”
景黎:“……”
她終於被逗笑了。
她鼓起兩腮,說:“沒有!我才不要提分手!你想分手是不是!”
“沒有!”
“我也沒有!”景黎說。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裡交流了一下,景黎難過了一整天的心終於不難過了,被自家男朋友的委屈巴巴給哄得溫暖起來,她很小聲地說:“師父,我也是
景黎原本是有滿腔心裡話要說的,先前她對自己的責怪和內疚, 以及種種複雜難以啟齒的情緒在沈以原的溫柔攻勢之下, 通通已經潰不成軍, 藏在心裡的話已經迫不及待地呼之欲出了。
然而, 事情的發展方向並未如她所料。
擱在以往, 他們吻得差不多要擦|槍|走|火的時候就差不多會停下了, 可今天沒有。
沈以原的吻越來越激烈, 不知不覺中,兩人從洗手間轉移到了臥室。兩個人都是成年人, 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景黎並不抗拒,只覺水到渠成正是她喜歡的。
不管她在文裡開過多少車,可此刻內心還是緊張得要命。
兩人把燈關了, 在黑暗裡摸索著, 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喘|息與嬌|吟。景黎頭一回覺得自己像一隻小綿羊玩偶, 彷彿被裝了什麼奇怪的按鈕,輕輕一碰,就忍不住發出曖昧的聲音。
“師……師父, 有點……疼……嗯……啊……”
景黎聲線本來就偏軟甜型別的,又是極會撒嬌的,此刻在床上聲音卻添了幾分嬌|媚,令沈以原壓根兒把|持不住。一聽到她的聲音, 血液一會往腦袋上衝, 一會小腹又沉沉, 彷彿有一處蓄|勢待發的力量疾速膨脹。
情|欲沾染,他彷彿失去了理智,卻又在極力地保持著理智,生怕弄|疼了身|下的小徒弟。
夜裡的時間以前很漫長,現在的時間很短暫。
兩人徹底緩下來時,臥室裡已經是一片狼藉,明明起初只在床上翻雲覆雨,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轉移了陣地,在床角換了個解鎖了一個新姿勢。
床頭燈一開,地上滿是凌亂的衣服,還有從浴室出來時帶出的水跡。
景黎此刻趴在沈以原的身上,仰著脖子,兩人的氣息極近,幾乎可以交纏到一起,她的聲音帶著一股歡|愛後的慵懶和軟糯:“師父……”
“嗯?”
“師父……”
“嗯?”
“師父師父……”
“嗯?”
她彷彿喊上了癮,怎麼喊都不會厭倦似的。而沈以原亦如此覺得,應得心甘情願,巴不得她可以這麼喊一輩子。景黎笑吟吟地問:“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話到了嘴邊,又打住,景黎還是沒有忍住紅了耳根子,小聲地問:“前幾次在你家裡的時候,明明都可以繼續下去的,為什麼你沒有繼續?而今天……”
話音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