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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2 / 4)

默微微欠身,方進了屋裡。

與先前不同,屋裡點了數盞燈,亮若白晝。

阿殷垂首,沒有看沈長堂的臉。

小童烹茶,雙手呈上茶杯。

沈長堂輕聞茶香,心情看起來頗佳,道:“不必跪著了,賜座。”

阿殷仍然跪著,她伏地道:“阿殷叩謝侯爺的厚愛,能在侯爺身邊侍疾是阿殷三生修來的福氣。只是阿殷生來卑微,侯爺金貴如同天上雲端,阿殷如地上爛泥不配侍候侯爺。”

“哦?你不願去永平?”此話,沈長堂說得極慢,聲音不輕不重的,隱隱有了不悅之意。然而,不等阿殷回話,沈長堂又冷聲地道:“本侯爺若不許,你又當如何?”

阿殷話音擲地有聲,可見其心堅定。

“唯有以死報答侯爺之恩。”

.

一刻鐘後,一輛馬車送走了阿殷。

言深問:“侯爺當真放她走了?”

沈長堂道:“不急在一時。後日啟程前往綏州,你派穩妥之人跟著她。本侯爺的新藥不得有半點損失。”言深當即應聲,似是想起什麼,又問:“侯爺,可是綏州那邊出事了?”

只聽沈長堂冷笑數聲。

“王相的手伸得太長。”

言深明瞭,道:“屬下立馬吩咐下去。”

待眾人退下後,沈長堂負手踱步到窗前。

窗外月明星稀,雀鳥沉枝,時有春蟬鳴叫,遠處馬車轆轆,驚起一片鳥聲。

想起阿殷的最後一句,沈長堂道:“此女性子烈矣。”

第19章

阿殷一下馬車,姜璇已經飛撲過來,一雙眼睛已然腫如核桃,話還未出口,清淚便先落下,抽抽搭搭的,淚眼朦朧地喊道:“姐姐,你回來了。”

送阿殷回來的是那一日給她送扳指的玄衣人。

回來的路程中,阿殷曉得他喚作陳豆。

陳豆遞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說:“侯爺讓屬下交給姑娘,是宮裡的千金膏,專治跌打損傷。”

阿殷不由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

……那暴戾恣睢的貴人竟察覺到她碰傷腳踝了?

“多謝侯爺。”

阿殷做足了禮數,方牽著姜璇回屋。屋裡點了一盞銅燈,光芒微弱,姜璇提著它仔仔細細地打量阿殷,瞧見她微腫的紅唇,又想起方才那玄衣人所說的“專治跌打損傷”,便以為阿殷受了暴虐,登時又哭成了淚人兒。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姐姐,我們逃吧。”

阿殷擦乾她的眼淚,溫柔地道:“傻妹妹,你胡想些什麼。”

她抽泣著道:“沒……沒有?”

阿殷笑道:“沒有,什麼都沒有。侯爺只是相中了我的核雕手藝,又留了我吃飯,才會耽擱這麼久。”見她盯著自己的唇,她又不動聲色地道:“以前呀,我們總想著永平的那些貴人吃什麼,如今我可是曉得了。”她佯作苦惱地道:“看來以後我們是無福消受了,侯爺喜辣,菜裡,羹裡,肉裡,湯裡,都放了紅油,”似是想起什麼,她顫巍巍地道:“真真是辣死我了,吃得多不小心碰著了桌角,磕紅了腳踝,侯爺體恤,才命人送了千金膏。”

姜璇破涕為笑,問:“真的?”

阿殷敲了下她的腦袋:“難不成姐姐還騙你不成?瞧你哭成什麼模樣了,快去洗把臉,再給我敷藥。這可是宮裡的傷藥呢,平日裡都見不著的。”

姜璇打了水,用力地洗了把臉。

涼水打到臉上,姜璇又是好一陣子心酸。兩人一起成長,她又怎會看不出姐姐眼裡的無奈?姐姐吃辣時鼻子是紅的,如今只得嘴巴腫紅,定是被輕薄了。姐姐不願她擔心,那她索性裝作不知。

使勁地擦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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