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早班。”
張遠從秦薄身後探出頭,說:“我才是警察。”
吳婉靈瞅了瞅他,似是有些驚訝,然而目光也就在他的胸牌轉了一圈,又重新打了個哈欠,說:“小警察同志,要進來不?”
張遠說:“我就做個筆錄,問完就走。”
“哦,好的,我一定配合。”
“昨天下午四點到今天凌晨一點三十分,你的人在哪裡?”
“上班,做兼職,回家,吃宵夜,睡覺。”
“有證人嗎?”
“公司有打卡記錄,也有同事能夠證明,做兼職的餐廳也有同事能證明,至於回家……我一個人住,不知道找誰來證明……哦,不對,昨晚12點半回到家的時候,我在小區樓下和巡邏的保安打了招呼,他也可以給我當證人。”
“出示你的身份證。”
“哦,等下,你們進來坐坐吧,我屋裡有點亂,可能要找一會。”
吳婉靈轉身進屋,徑直走向房間。
曼曼和秦薄還有張遠也一併跟著進去。
曼曼仔細打量著吳婉靈的屋子。
不到五十平的老式房子,複合木的老舊地板,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小小的客廳裡沒什麼擺設,估摸著不常留在家中。不過電視牆上掛了十來個相框,擺成了不規則的形狀。
曼曼站在電視牆前,抬頭看著。
房間裡好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約摸幾分鐘,吳婉靈才出屋裡出來,遞出身份證。
張遠看了,又給秦薄。
秦薄問:“最近才辦的?”
吳婉靈摸摸頭,說:“可不是嘛,前陣子掉了身份證沒發現,直到公司要用了才知道。”
張遠說:“我們懷疑有人用你丟失的身份證在做非法的事情。”
她連忙擺擺手,說:“小警察同志,我天天忙著上班打工,哪有心思做非法事情,回到家累成狗,恨不得一天能睡上二十五個小時!你要相信我的清白!”
張遠給吳婉靈看了網咖監控的截圖下來的照片。
“你認識這個人嗎?”
吳婉靈認真地看了又看,堅定地說:“不認識!”
秦薄問:“什麼時候丟的身份證?”
“我……我丟之前最近一次看到的時候是上上個月,至於什麼時候丟的真的不太清楚,但是我平時真的遵紀守法,沒幹過任何壞事,地鐵上遇到乞丐我都會給錢的,小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肯定是有誰撿到我的身份證去幹壞事了,跟我真的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張遠說:“我瞭解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早日查明。”
他看向秦薄,又說:“看來線索斷了……”
秦薄說:“身份證是撿來的,可以說明涉案人早有預謀,唐碧晨的死亡不是意外。網咖有三個監控,可是沒有一個監控拍到她的正臉,她很謹慎。”
此時,張遠的手機響了。
“……白隊長?”
幾分鐘後,張遠放下電話,說:“白隊長那邊迅速查詢了和唐碧晨,郭琳琳,陳默,包括……你和秦嘉的社會關係,並沒有找到和網咖監控裡盜用吳婉靈身份證的相似的女人。她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
張遠思索著,問:“這樣的一個人,在俱樂部安置病毒是為了什麼?”
“啊……”曼曼忽然出聲,指著一個相框問:“這是n大?”
吳婉靈說:“對的,我……我之前在n大打過工。我學歷低,讀的是大專,一直嚮往a市的名牌大學。之前正好缺錢,n大的科研所招清潔工,我去兼職了半個月,離開的時候讓朋友幫忙拍的照片。”
曼曼從手機裡調出一張照片,問:“認識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