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噓寒問暖,體貼細微。現在什麼時代?以女婿這樣的地位,這樣的背景,做到這一步已經叫好男人了。你還想要求什麼?”
柴晴嗔了丈夫一眼,說:“你別這樣跟孩子說話,”一轉頭,又和蘇棉說道:“棉棉,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和爸媽說。唉,你有所不知,最初爸媽給你挑明遠這女婿,是千挑萬選的,你什麼性格爸媽瞭解,跟明遠這樣的性子正好可以互補,婚後也能過得幸福,雖然最初是為了我們蘇家的利益著想,但為人父母的又怎麼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幸福?利益是重要,但是你的幸福也重要,明遠這孩子樣樣都好,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家庭關係也不算複雜,你的婆婆也喜歡你,掌權人秦老爺子在世時也疼惜你,你嫁過去了就是少奶奶,也不用顧慮太多的事情。”
蘇棉並沒有意外。
在這個家庭裡,她的養父養母向來是喜歡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好的壞的,他們全包攬了。好比她填志願的那一回,也是這樣。
只是當時年紀小,兩人一唱一和,她也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再後來,兩人拿著泰山般重的恩情逼他嫁給秦明遠,她有心反抗,也有能力反抗,卻因為養育之恩,不得不繳械投降。
如今她用兩年的婚姻還清了養育之恩,她覺得自己可以挺直背,和他們說話了。
她看向了兩人,目光前所未有地澄澈明亮。
“沒有難言之隱,就是兩人不適合,認真談過一次後決定了離婚,我沒要秦家的任何財產,淨身出戶,紫東華府也轉回了秦明遠的名下。”
蘇建超與柴晴兩人面色都立馬變了。
蘇棉又說道:“沒有在離婚前跟你們商量,是因為我以為你們能預料到今天。兩年前,爸媽你們和我在法國達成了口頭協議,你們養育我十多年,給了我最好的生活,讓我回報你們的恩情,犧牲自己的婚姻嫁給秦明遠,直到秦老爺子逝世。”
蘇棉平靜地說道:“我依照你們的要求,扮演了一個深愛秦明遠的妻子人設,而爸媽你們也從中獲得了秦家的扶持,得到了秦家的幫助,這兩年來蘇家發展得不錯,我不敢邀功,是蘇家養我十幾年,這是我為蘇家,為爸媽做出的奉獻。秦老爺子一個月多前已經離開了人世,我至此已經算是功成身退。我們的口頭協議,難道爸媽你們忘記了嗎?”
蘇建超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
“你不想想,是誰把你從那樣窮困的地方救了出來,給了你跨越階級的生活和教育,才成就了今天的你?真的是翅膀硬了!你吃的喝的穿的哪樣不是我們蘇家給你的?你聽聽你這是什麼狂妄的語氣?我們教育你十幾年,是教你當白眼狼嗎?”
柴晴說:“你說什麼呢!有你用這樣的形容說女兒嗎?吃裡扒外的才叫白眼狼!我們乖巧懂事的女兒是嗎?讓你關心女兒,不是讓你罵女兒,誰受得了你這麼說,又不是你公司裡的員工,這是我們的女兒!去去去,你上樓去,別再這兒礙眼。”
蘇建超板著張臉離開。
客廳裡剩下柴晴和蘇棉兩人。
柴晴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說:“你爸人就這樣,別和他計較,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是媽不好,這陣子忙於工作,都不知道你碰上了事兒。我看明遠那孩子對你不錯,對你也是有幾分真心,之前不都打算要孩子了嗎?怎麼這麼突然就要離婚了?是誰先提的離婚?”
蘇棉品著自己養母的話,垂下眼,說道:“是我提的,他也答應了……”
柴晴說:“沒事,你先在孃家待著,不高興的就先別想了……”
蘇棉眼神閃爍,又說:“我提了離婚後,秦明遠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也明確地告訴我,不是秦老爺子他根本不會娶我,我們蘇家他根本看不上,本來他也打算提離婚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