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機還給了季小彥,拿起自己的手機。
和蘇綿最新一條的聊天記錄是今早。
時隔多日,秦太太終於恢復了主動問候。
秦明遠很滿意,先前內心的異樣和一絲煩躁也總算消除了。他希望蘇棉能一直保持下去,不要再改變。
只不過,昨晚的秦太太讓他也有幾分意外。
……他沒料到溫婉的秦太太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對著手機嗲聲嗲氣地說話,還帶著嬌嗔。和以往的她大為不同。這樣的秦太太,他就只過見過一次,就是那天她氣勢洶洶地闖進他的化妝間,先嬌嗔後撒潑。
……都是他從未見過的蘇棉。
秦明遠當然明白每個人都有多面性。
蘇家那種魚龍混雜的家庭裡,能脫穎而出,並且得到秦老爺子的歡心的姑娘,不可能溫順如綿羊。溫柔是她的個性,但被逼急了,也會如貓那般亮爪。
只不過軟綿綿的,還有小小的肉墊,秦明遠不覺得有多大的殺傷力。
譚銘鋒匆匆過來,和秦明遠確認明天登臺演出的具體事宜,又迅速地調整下未來幾日的行程。
秦明遠說道:“週四晚上和王導的飯局推了。”
譚銘鋒微微一怔,說:“確定嗎?之前是老闆你主動和王導約了飯局的。不是要談新電影的事情嗎?還是說拍完《金戈鐵馬》後你打算休息一會?”
秦明遠說:“和王導的飯局不為新電影,原本只是給一個朋友送個順水推舟的人情,但是我現在改變了主意,不打算送這個人情了。”
譚銘鋒大致能猜到是哪個朋友。
王導的兒子王豐是音樂圈裡的傳奇,長相普通,但實在有音樂天賦,在流量盛行的時代裡,打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專輯銷量神話。
而joanna請了秦明遠牽橋搭線,就為跟王豐搭上線,能讓她為他的新歌填詞。
至於為什麼不送人情。
譚銘鋒從季小彥口裡已有耳聞。
那一日,季小彥憤怒地在他面前狠狠地吐槽了joanna一把。
譚銘鋒應了聲,表示明瞭。
秦明遠又讓他給joanna支付兩萬塊,當作秦太太的學習費用。
前後不到十五分鐘,joanan就打了電話過來,問:“明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明遠說:“朋友歸朋友,錢還是不能少給。”
joanna說:“那王……”
秦明遠語氣平淡:“你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上,我最近忙,約不上王導,你自己看著辦吧。”
掛了電話後,秦明遠的手機震動了下。
來了條微信。
【棉棉:老公,你看這個造型怎麼樣?】
【棉棉:照片.jpg】
秦明遠點開了照片。
照片的蘇棉穿著白色的魚尾裙禮服,露出半個香肩,及腰的長髮沒有挽起,只做了簡單的側披處理,唇上塗了溫柔的豆沙紅,耳垂上是星月鑽石耳墜。
裙子中規中距,談不上驚豔,但穿在蘇棉身上,卻分外地柔和純淨。
秦明遠目光微微一深。
一分鐘後,手指在螢幕裡敲下兩個字。
蘇棉的造型和妝容前前後後折騰了快七個小時,雖然力求簡單,但越是簡單的妝容就越需要在細節上下功夫。
造型師和化妝師都是細節控,調整了許多次,才確定了最終的版本。
三個人都很滿意。
蘇棉送他們出門的時候,看了眼時間。
晚上六點四十分鐘,比自己預計的時間晚了四十分鐘。她瞄了眼手機,大雞爪子給她回兩個字——還行。
狗嘴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