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白身體往後一靠,苦笑道:“我可不是什麼硬漢。如果不是有急事要處理,我早他媽的讓你給我上雙份麻醉了。”
“爆粗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要處理的事情怎麼樣,似乎不怎麼順利?”
“豈止是不順利,簡直是一團糟!幾個無法無天的混蛋,毀了我的整個計劃。”
女醫生向螢幕上瞄了一眼,說:“你的許可權似乎和你的年紀不符。不過,是哪些混蛋毀了你的計劃?”
“陸戰隊的幾個王八蛋!為了幾箱酒和零食,就敢截我的運輸船!如果我朋友因此出了什麼事,那這就是他們最後一頓酒了。”李若白越說越是平靜。
“陸戰隊嗎?他們確實有些粗魯。”女醫生輕描淡寫地點評了一句。
李若白關了螢幕,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說:“所有部隊都動不了,唯一能用的部隊還在軌道站上……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
女醫生點頭,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李若白則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此時此刻,他能做的實在不多了。
越野車在荒野上高速行進,楚君歸視野中無數資料閃爍,每一瞬間都會對周圍環境做多次評估,以生成和檢驗最新的行動方案。
一串子彈呼嘯而至,在越野車邊激起成片的煙塵。楚君歸猛拉操縱桿,越野車啟動噴射引擎,躍高數米,避過了一團閃爍著危險光芒的高能粒子。隨後越野車頂的武器站猛烈開火,將大量子彈傾瀉到前方一支攔截車隊中。
這輛越野車定位是戰鬥偵察車,火力相對於前方的裝甲車來說明顯不足。然而噴吐著火蛇的越野車從攔截車隊中直接穿過,飛馳遠去。攔截的幾輛裝甲車卻有的靜止,有的原地打轉,眼睜睜地看著的越野車遠去。
接下來,裝甲車一輛接一輛地起火燃燒,全身是火的戰士們從車內逃出。好在他們的戰甲品質過硬,只是燃燒的話還威脅不到生命。
一名軍官跑到一輛拋錨的裝甲車旁,仔細察看車上的傷損。數發穿甲彈幾乎只留下一個彈孔,液壓油正從彈孔中汩汩流出。
荒漠中,一支車隊正在疾行,後方揚起滾滾煙塵。
車隊前後都是裝甲偵察車,中央是則是兩輛客車。只不過客車車窗全部被裝甲板封死。
車隊前方是一座廢棄村莊,村莊周圍的防風牆有多處崩壞,暴露出裡面只高出地面不到2米的房屋。
車隊剛剛接近村莊,準備進入,忽然從村莊背後升起數枚導彈,轉眼間砸在車隊頭尾,摧毀了前後護衛的裝甲車。
隨後越野車從村莊內衝出,穿過還在爆炸的裝甲車,衝到了兩輛客車旁邊。一支槍口從車窗中探出,一槍一個,擊斃了客車駕駛員。
楚君歸從越野車上跳下,操起一把電鋸,直接鋸開了裝甲客車鎖死的車門。
他一把拉下車門,走進車廂。
車廂內坐著十幾名囚犯,都被鎖在座椅上。他們沒有戰甲,也沒有呼吸器,當車門被破開時,車廂內氣壓迅速降低,氧氣流失,所有人都流露出痛苦神色。不過他們都很鎮定,知道營救已經到來,全都在忍耐。
楚君歸迅速將一個個囚犯的鐐銬斬開,每個脫離束縛的人都自己衝到車廂前部,在呼吸器上深吸幾口,就衝出車廂,從聯邦戰士屍體上剝下頭盔戰甲,迅速武裝自己。
這些人都是盛唐的戰俘,訓練有素,穿上戰甲後部分人警戒,部分人去幫助其他人尋找和穿上戰甲。
轉眼之間楚君歸就把第一輛車的囚犯全部解救出來,下車時順便擊斃兩個守衛,又上了第二輛客車。
楚君歸一眼望去,還是沒看到李玄成。
楚君歸手上不停,一刀刀揮落,在一眾囚犯震驚目光中將合金鐐銬斬開,輕易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