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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音情緒穩定下來,在家庭群裡說了這件事。
林琛和林瑜都沒回訊息,到了平時下班的時間也沒回家。
林音擔心出事,打了個電話給林琛的助理,助理說林總早就下班了。林音又打了個電話到林瑜的辦公室,接電話的是同辦公室的一個醫生,說林醫生下午就請假走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林音看見大哥的車子開了過來,她趕忙迎上去,看見二哥也在車上。
兩個哥哥一直不對付,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很少同乘一輛車。
車門開啟,林琛和林瑜下車,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平整。
林音看見林瑜右手包著繃帶,走上前:“二哥,你們這是怎麼了?”
林琛一言不發地進了屋,林瑜抬手揉了一下林音的頭:“沒事。”
“這都滲血了還沒事?”林音邊走邊問,“你們去哪了,怎麼晚才回來?”
“打人去了,顧逾明這個畜生,敢欺負我妹!”林瑜進了屋換拖鞋,抬頭看見林音在哭,嘲笑她道,“小丫頭片子,哭什麼,別哭了。大哥二哥不是給你打回來了嗎?”
林音抱著林瑜受傷的手,又心疼又害怕:“血都把繃帶染紅了,大哥,二哥被人打了。”
“不是他被人打了,”林琛洗好手,從一樓的洗手間出來,把鬆開的襯衫紐扣上,鄙視了林瑜一眼,“是他自己沒對準人,打牆上去了。”
林瑜往沙發上一癱:“顧逾明他不敢還手,敢還手打死他。”
林琛踹了他一下:“先去洗手,你是個醫生,就這個衛生習慣嗎。”
林瑜起身:“我這不是被顧逾明給氣的嗎,氣糊塗了我。大哥你能不能別老逼逼我,拿出你揍顧逾明的時候那個爽利勁不行嗎。”
林琛看了看林音,朝她招了下手,讓她坐他旁邊:“別哭了。”一看見她哭他就心疼。
林音哭得更洶湧了:“是我拖後腿了。”
林琛嘆了口氣,胡亂給她擦了下眼淚:“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以為大哥是看上了顧家的勢力才讓你們聯姻的?”
“咱們家就算窮到去要飯大哥也絕不會讓你嫁給那種人。”
出了這種事,最難受的人就是林琛。顧家這門親事是他選的,他當時以為顧家家風嚴苛,顧逾明是個端方守禮的君子,沒想到他是那種人。
林音蹲在林琛面前,輕輕把自己的頭擱在他的膝蓋上:“大哥,你別為我擔心,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了。”
“我跟顧逾明交往的時間並不長,跟他的感情並沒有多深。我難過不是為他,我是不想讓你們難受。”
林琛摸了摸林音的頭髮,想到她小時候。母親去世的時候她只有九歲,連頭髮都不會自己梳,又不讓保姆梳,每次都纏著他,讓他給她梳。
他當時才剛成年,要顧學業,要顧公司,要顧一雙年幼的弟妹,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十份用,哪有時間給她梳頭髮。
他曾為此感到煩躁,覺得這個妹妹是個煩人精,隨便給她梳了幾下就把她打發走了。
但不管他把她的頭髮梳得多凌亂多難看,她總是笑著跟同齡的女孩們炫耀,說這是她哥哥給她梳的頭髮,說她雖然沒有爸爸媽媽了,她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她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小小的女孩笑起來有一對甜甜的小酒窩,聲音又軟又糯。
從那之後他才知道,她不是煩人精,是上天見他苦難,留給他小天使。
林瑜洗好手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小哭包,上二哥這來哭。”
林音坐在兩個哥哥中間,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把兩個哥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除了林瑜一拳頭踹牆上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