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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初墨禪她都不曾見過幾次。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知道,她的手中時常握著已經被自己重新握著的小風怪。
她也已經許久沒有同人講話過了。
並不是沒有人陪伴講話,是她自己不怎麼願意開口。
到了能出去的時候,雲岫尚未反應過來,此時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尚未刑滿釋放犯人,然後突然被告知你被無罪釋放了。
雲岫剛出去的時候甚至一度以為是初墨禪這傢伙終於忍不住要將她給咔嚓了。
不過等瞧見那輛裝飾低調的馬車時,雲岫還是徹底給愣住了。
“他究竟要做什麼?”雲岫質問道。
如竹跪了下來,說道:“鳳君如此作為,自有原因,陛下不若還是先行出宮。”
面前的僕從說話鏗鏘有力,雲岫一時之間還真的說不出什麼話來。
她也不是刨根究底的性子,於是乾脆上了馬車坐下來。
她還懶得管這事情。
不告訴便不告訴。
她管他的死活作甚?反正整個宮中的人死了他也不會那麼輕易死。
他囚禁她這麼久,她又怎能沒有怨言。
馬車的外面佈置得格外低調,裡面卻一如既往精緻奢華。
平日裡雲岫待在封閉空間時,身邊總是會跟著初墨禪。這一次倒是難得讓她自己一個人待著了。
馬車也不知會駛向何方,反正她現在能有這樣的待遇應該不至於下馬車立刻被弄死。
雲岫現在已經開始準備躺平擺爛了。
正當她努力地和一塊點心做著鬥爭時,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馬車之中的小櫃子因著慣性飛了出來,一堆畫紙從裡面落了出來。
她拾起那些畫紙,畫紙之上全都是她曾經畫過的圖。
雲岫原本也並不在意這些內容,畢竟先前初墨禪就收集了不少她的東西。
彼時雲某人就算再遲鈍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方似乎有那麼一點心理不正常。
可是等到雲岫看到一張畫紙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的表情都有些發白。
這……怎麼可能?是巧合麼?
這張圖紙,應當只有她和玉檀奴瞧見過。
“轉回去,朕要回宮。”雲岫沉下表情嚴肅地說道。
車外的如竹猶豫了一瞬,還是繼續駕馬。
雲岫看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中愈發生氣,她大喊道:“是朕說話不管用?便是朕此時毫無權勢,也是個帝主,朕要回去見鳳君。”
如竹最終還是轉頭回去了。
一下馬車,雲岫便直奔倚墨閣。
卻被阿箬為首的宮人阻攔了下來。
“都攔著朕?”雲岫冷笑。
平日裡瞧著脾性極好,甚至可以說非常好拿捏的小女帝此時表情可以說是冷成了冰塊。
在鳳君身邊待久了,這小女帝都沾染了些許初墨禪的氣場,真生起氣來還是頗為駭人的。
雲岫的手中還捏著那張畫紙,她幾乎便要不管不顧衝進去了。
阿箬此時跪在了她的面前,說道:“陛下三思,鳳君大人並非可以躲藏,如今鳳君大人染上了更為嚴重的疫病,他不願傳給陛下便不再見人。現在送陛下出去也是為了陛下的安危考慮。”
這個時候,雲岫才注意到原來宮中多出了不少戴著口罩和麵罩的宮人。
“這是何時的事情?”雲岫問道。
阿箬將頭埋得很低,說道:“約莫一月了。”
聽著阿箬的話,雲岫大概也知道事情確實不簡單了。
若非事態嚴重,初墨禪應該不至於連面都不露,只能說明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