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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若是想看摺子,便可來倚墨閣尋我,若是想去見雲朝嵐,那便去見,他不是給陛下準備了一份大禮麼?”
雲岫依舊不敢吱聲。
“阿善不會生氣的。”似是擔心雲岫不信,初墨禪甚至作了保證。
這事情到後面也不是雲岫做的決定,設宴的事情還是初墨禪弄的。
阿岫本著將自己當吉祥物的精神貫徹到底,那已經是做好了徹底躺平的準備。
雲朝嵐來面聖之時,就見到自己的姊姊懶洋洋地趴在主座上,眼眸半闔,身邊坐著的是鳳君,正給她投餵點心。
就像一隻貓兒。
可這樣一隻金貴的貓兒卻被別人給奪走了,一想到此處,雲朝嵐心中便頗為惱怒。
忍耐,忍耐……
雲朝嵐壓著心中的不快,他已經忍耐了十幾年了,也不差那麼一瞬。
“聽聞陛下身子康健,是臣下之福,再次敬陛下一杯。”雲朝嵐舉起茶盞望向雲岫。
雲岫看著還算活蹦亂跳的雲朝嵐,心中也不免鬆了口氣,她也飲了一杯茶水,說道:“多謝阿兄還念著阿岫的身子。”
“有如此兄長,當真是陛下之福。”初墨禪突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在雲岫聽著還算正常,畢竟前世在雲岫眼中雲朝嵐也是她的弟弟,現在機緣巧合變成哥哥,感慨之餘也覺得二人頗有緣分。
可是這句話落在雲朝嵐耳中卻充滿了諷刺意味。
初墨禪明明知道他待雲岫的不同,卻偏偏又頻頻提起兄長之名,不就是故意在噁心他麼?
“鳳君真是說笑了,互相扶持本就應當,本宮與阿岫這般幸運有一段兄妹緣分,自然會珍重萬分。”
兩人這一來一往的話,雲岫便是再遲鈍也能瞧出來兩個人現在是在針鋒相對。
她連忙讓人快些上些歌舞轉移視線,一番載歌載舞之後,雲朝嵐呈上了一方寶物。
這便是來信上所說的東西了。
雲岫看著只是一方造型古樸的銅符,初墨禪在瞧見這東西之後卻難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當然這樣的疑惑只在一瞬,初墨禪很快就面色如常。
宮人將這銅符送上來之後,雲岫並沒有接過,她現在愈發有些搞不懂是什麼狀況了。
感覺這是聰明人之間的博弈,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吃瓜群眾罷了。
“大殿下這是何意?”初墨禪率先開問。
“自是效忠於陛下,這兵符握在陛下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若不是早就瞧過這大殿下野心勃勃的模樣,初墨禪當真是要被這廝給騙過去了。
著玄衣的少年緩緩起身彎腰拿起那半塊銅符,居高臨下地看著雲朝嵐,他並不懷疑這銅符是假的,相反,就是真的才燙手。
不過既然送過來這燙手山芋,初墨禪自然是有把握才會去接過的。
“陛下得此良兄還真是一段福氣。”初墨禪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雲岫還在吃點心,她現在感覺到了房間之中的劍拔弩張,而且她也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很明顯這是給初墨禪送上來的東西,和她沒關係。
當然沒關係歸沒關係,雲岫還是悄摸多看了幾眼雲朝嵐,按照這樣的狀況來看,初墨禪是不會放過雲朝嵐的,也不知道之後會有什麼舉動。
而她呆在這樣一個地方也不是長久之計,她還是在想著如何跑路,現在在宮中待著,雲岫總覺得有一把刀懸在她的腦袋上,這種感覺真的挺令人害怕的。
“陛下不能吃太飽了,不然待會兒積食難受的便是自己了。”阿岫在走神的時候,發現戰局不知何時就停了下來,倆少年都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