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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應當送女君一些漂亮的話。
而向來沉默寡言的妻主卻堅決要送這株看上去古怪無比的粟苗。
更令憐衾驚訝的是,這貴人竟然看起來還真的很重視這粟苗。
雲岫起身鄭重地對憐衾二人行了一禮,說道:“接下來恐怕有一件事情真的要勞煩二位了。”
芙蕖的性子向來木訥,被雲岫如此鄭重對待,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自己該如何回應,只直接將雲岫給提溜起來,訥訥地說道:“你講。”
“育種,把這麼大而飽滿的粟苗擴增。”雲岫說道。
芙蕖聽見這話,眉頭輕皺,她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這不是簡單地將花粉授精的過程。”
“我知道。”雲岫也算做了不少時間的吉祥物,手上處理過的事情雖然和初墨禪相比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都是也愈發知道一件事情是不會那麼容易完成的。
她將粟苗放到芙蕖的手中,淡淡說道:“培植之事,你是專家,這事情聽著確實像天方夜譚,但是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芙蕖難得聽見這般狂妄的話,她淡淡一笑,說道:“願聞其詳。”
之後雲岫就和芙蕖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憐衾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這件事情的後果就是,那一日,兩個夫郎都沒能盼回自己的妻主。
芙蕖在聽完雲岫的暢想之後,乍一聽,彷彿是一個比她還要瘋魔執著的瘋子,可是看著她如此堅定的神情,無奈輕聲一笑,問道:“敢問貴人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東西?”
雲岫尷尬地喝了口水,她今天下午算是窮盡自己的力氣把腦子裡有的一些遺傳學的理論和芙蕖做了一番普及。
令她意外的是芙蕖竟然對那些遺傳學定律的接受度很高。
甚至還指出了雲岫的一點小錯誤。嗯,因為學生物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了,要知道,每一個高中生在高三的時候絕對都有一段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光時刻。
但是成打工人之後,這些事情都算是比較久遠的事情了。
芙蕖瞧著這貴人竟然還流露出了恍惚的神情,向來木訥的她都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
“貴人,先前,在下真的覺得貴人在說些天方夜譚的東西,可是你今日說的東西很有意思,在下覺得這粟苗擴增,或許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能幫你的不多,想要多少銀錢,或者是想要多少人手,我都會派來,你只管專心育種就好。”雲岫說道。
“失敗的機率會很大。”芙蕖即便說出了對雲岫肯定的話,卻還是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我知道。”雲岫說道,“這世間,哪有萬般順遂的時候,你只管去做,有不懂的,我們可以一起交流討論一下。”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雲岫的心也是有些拿捏不準的,她也並非擅長此事,雖然從小也跟著一起下田,可是那時都已經可以隨處買到已經被科研人員培育好的上好種子種苗,對於育種選種,她真的拿捏不準。
不過她也確實已經做好了需要耗費好數十年努力的準備。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成功,這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也算沒有嚯嚯她便宜媽留下來的江山社稷。
想想她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幾乎所有的努力最終的目的都是想讓老百姓吃飽穿暖。
這邊雲岫和芙蕖聊完事情之後,剛出門就瞧見一個男子提著一盞燈籠站在門外,似乎已經安靜地等待了許久。
暖黃色的光芒灑在他的身上,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握著纖細的燈籠杆,見到雲岫時,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提燈走到了雲岫面前。
雲岫習慣性地牽起他的手,說道:“其實你不用這般費神在此等候的。”
“久候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