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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發病的人可多?”
“約莫有十來人,除了女君,便是那幾位貴女的侍從,女君染病可能是因著身體孱弱。”阿箬說著,還看了一眼一旁沉默著的主子。
“那便好。”阿岫的擔憂也減輕了許多。
“不過,卻有一件事情需要女君煩憂。”阿箬說道。
這話倒是又讓阿岫開始疑惑了。
“如今因為女君,我家郎君的名聲……”阿箬剛開口,就被玉檀奴阻止了。
見到阿箬只說一半,阿岫也有些著急,她連忙問道:“怎的了?別隻說一半呀。”
阿箬瞬間紅了臉,說道:“因著女君,我們郎君被迫同女君共處一室,失了清白!雖說郎君淪落風塵之地,可如今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鴇爹更是對我家郎君寄予厚望,便因為一時心善……”
“阿箬,住口。”玉檀奴一直阻止著阿箬開口。
可阿岫卻已經懂了七七八八。
玉檀奴對著阿岫說道:“女君其實不必為難,只是一點小麻煩罷了,女君行事堂堂正正,與檀奴並未做過逾矩之事。我們行事光明正大,外面的瑣碎流言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面對如此善解人意的發言,阿岫覺得自己好似成了渣女,人家還是出手大方的金主爸爸。
女孩虛弱地倚靠在榻上,表情微微凝滯,蒼白的唇緊緊抿著,長睫微垂,似是糾結懊惱。
“我出面澄清攬下責任可好?”阿岫輕聲問道。這事情頗為敏感,她又拿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小心商量,就怕傷到了這郎君脆弱的少男心。
阿箬此時開始承擔了惡人的角色,頗為生氣地說道:“女君這話說的真是好聽,若是澄清有用,我家郎君如此善解人意豈能同女君提起這事?可嘆我家郎君一直覺得女君有擔當,卻不曾想女君如此忘恩負義,昔時鴇爹勸著郎君離了這破舊小舍,單獨隔離著。可是看見都不曾有人願意照料女君,便軟了心腸照顧你!”
只這一句話,確實讓阿岫破防了。
原來一直哄著她喝藥的會是檀奴。
她的心中浮現了一股子愧疚的情緒,她和他不過見了幾面,便讓他冒著如此風險照顧她。女尊世界的男子雖然不是娘唧唧的,可是阿岫也知道是需要女人哄的,可現在反倒是人家解語花來哄你了。
“我我會負責的,我會努力賺錢為你贖身。”阿岫結結巴巴地說道,說完之後白玉似的面頰已經紅了,她從未想到有一天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先不說女君能不能湊夠贖身的金子,之後將我們郎君贖出來,難不成讓他跟著女君吃苦麼?”阿箬今日格外咄咄逼人。
阿岫被訓得跟只小鵪鶉似的,她向來寡言,更何況此時理虧,她都將人家小郎君的清白給毀了。
“我會努力賺金子的。”阿岫訥訥地說道。
“阿箬,先退下。”玉檀奴將阿箬呵斥了一頓,轉而又溫和地對阿岫說道,“女君切勿當真,檀奴知道自己配不得女君,您不必為難的。等到事畢,女君自行離去便好,那契約也可解除。”
善解人意的小郎君讓阿岫的心中愈發愧疚,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那個……玉公子你贖身要多少錢呀?”
提到贖身錢,對面的少年似乎更加羞澀了,捏著帕子小心翼翼地說道:“萬兩金。”
阿岫想著自己那滿打滿算才一百金的全部身家,表情愈發沮喪。
要不她去畫禁書?
“女君不必沮喪,一定會有辦法的。”小奶汪似的郎君明明自己都深陷泥沼還為她考慮,這讓阿岫愈發覺得自己好生混賬。
“我養好病就開始賺錢,一定會努力攢錢的。”阿岫盡力狀作鎮定的模樣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