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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和平常差不多,咳咳咳……”阿岫沒忍住咳了幾聲,之後連忙說道,“本宮這是嗆到了。”
小白無奈只能輕拍阿岫後背安撫。
阿岫見到二人神色凝重,便故意裝作輕鬆地說道:“沒事,到時候讓阿蠻過來瞧瞧,保證沒幾天本宮就生龍活虎了。”
小白聞言,心中一痛,他是如何都開不了口跟殿下說自此之後殿下無法踏出這棲蘭宮一步。
阿岫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忽然起身穿上木屐往殿外跑去,庭院似乎恢復成了原本荒涼的模樣,門外多了兩個高大的守衛,臉孔是陌生的。
“原來是出不去了。”阿岫喃喃自語道。
不知何時阿岫足上的木屐跑丟了一隻,她朝外望了一眼,轉身回眸時就見到初墨禪站在她的身後,手中握了一隻木屐。
阿岫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覺地把腳藏在了紗裙之下。
穿著紗裙的女孩真的太纖弱了,最小的木屐對她的玉足來說都大了些。
初墨禪半蹲下來似乎想要幫阿岫穿鞋,看著這個少年,阿岫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初墨禪頗為識趣,只把木屐放在了阿岫的腳邊,讓她自己穿鞋。
小白在一旁扭扭捏捏期期艾艾地開口勸慰:“殿下,之後陛下會考慮清楚,必定會放您出去的。”
阿岫約莫知道小白在安慰她,不過其實阿岫倒也沒有很難過,她對這女帝並沒有什麼感覺,一個封建時代的君主,猜疑、自私、以權利至上,這些都沒什麼奇怪的。只是阿岫也慶幸自己並不是原身,這樣的環境若非原主懵懂,不然早就鬱鬱而終了。
“回去吧。”阿岫淡淡說道。她不難過,甚至還覺得挺好,能夠順理成章躺平了。
自此之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也不想管了,栽了一個跟頭才知道無論在哪裡,裝傻充愣才能活得長久。
一時心軟惹來的劫數,合該給自己長個教訓。
棲蘭宮外。
雲朝嵐朝看守阿岫的侍從甩了一鞭子。
“放本宮進去。”紫衣少年滿臉怒容,很明顯已經不是 第二十三個鳳君雲朝嵐的記憶需要乖……
“大殿下,請不要讓我等為難。”守衛的女衛恭敬地說道。
鞭子在話音落下的一刻破風而來,女衛的臉上就立刻多出了一道劃痕,身旁的另一個女衛用手拽住雲朝嵐的鞭子,神色雖然謙恭,卻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輕蔑。
“殿下若是有異議,便去找陛下,不要在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面前耍威風,陛下說了不準二殿下踏出一步,便不許踏出一步。”
雲朝嵐聽到這話,心中氣急,卻偏偏無可奈何,這些女衛是母皇特意培養出來的,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般“大材小用”,但是正如這個女衛說的,他現在無法改變母皇的想法。
想到此處,雲朝嵐不由得握緊了鞭子,掌心出現了紅痕,在百越時的恣意令他真的生成了一種自己似乎也得了解脫的錯覺。
“閒雲,我們走。”雲朝嵐冷冷地轉身離去。
在雲朝嵐離開前,留了不少東西,都是準備送進去給阿岫的,原以為能夠進去,倒是漏算了時機。
也偏偏因為這樣的漏算,令阿岫並沒有收到來自兄長的心意。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當阿岫看到飯食之中夾雜著不少沙粒時就大概知道許多東西又被剋扣了。
阿岫沒怎麼吃東西,醒來之後,一切似乎都回到了遠點,她的咳嗽愈發不見好了,飯量也越來越小,似乎更消瘦了。
她也發現初墨禪變得寡言了,有一日他踏出棲蘭宮去,回來的時候端了一盅雞湯,託小白送了過來,阿岫喝了幾口湯,心中覺得有些不安,便起身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