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流平地翻湧,拽著眾人的衣袍顫抖不休。
這記如同山崩般的掌摑,叫得地上的煙塵都一掃而空。
也使得黑衣首領的身子原地飛起,打著旋,高丟擲了半丈有餘。
最後才跟著風停,一頭栽倒在地。
“咳啊!”
硬生生地咳出了一口鮮血,汙黑的血跡順著鐵面流下,滴落匯聚,觸目驚心。
待到塵埃落定,此人依舊呆呆地趴在那裡。
眼神中盡是難以置信的色彩。
因為頭箍的原因,他的鐵面並沒有被拍落。
但是其臉側凹陷的掌印,顯然已經說明了方才那掌的威力。
兩旁的眾人這會兒都默契地退後了一步。
他們皆有些被嚇到了。
那可是個絕頂高手啊。
皇宮禁衛平常都是這麼挨訓的嗎。
那修為沒到絕頂的人,還不得被活活打死。
“你!”
大概是終於回過了神來,黑衣頭領剛想起身,給面前的人一個教訓。
可緊接著,一隻蔥白的手指,就已經從側面點住了他的額頭。
繼而把他的頭按著,砰的一聲戳進了沾血的石板裡。
“你什麼你,連答句話都支支吾吾,見到特使也不參不拜。無能無禮,無法無天,成何體統!聽龍里怎會有你這樣的敗類!啊?”
“當!當!當!”
說著,王戊甚至蹲在了其身前,繼續用手指對著那鐵面連戳了三下。
每一下都有肉眼可見的勁氣迴盪,戳得鐵面扭曲歪斜。
“夠了!”
總算是運起了一絲內氣的黑衣首領抽身退開,站在一邊,眼神怨毒地盯著王戊說道。
“你說你是聽龍特使,那你為何不穿聽龍的服飾,還有你的鐵面呢,怎麼不戴鐵面出行,竟敢當眾顯露真名?”
“哦?”
哪知他這不問倒是還好,一問,王戊的眼神立刻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你不認識我?”
“我。”黑衣首領被唬得又愣了一下。
我應該認識她嗎?
“我知道你叫王戊。”他想了想,遂補充了一句。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重身份,身為聽龍,你居然不認識我……”
語氣幽幽地低頭說著,王戊揉著自己的手腕,從地上站了起來。
孃的,那鐵面的質量還真好。
“我說呢,手持黃諭的聽龍,怎麼會像你們這樣辦事。看來,你們連酒囊飯袋都不是,而是一群心思險惡的奸邪宵小啊。”
話至此處,王戊身上的兇狠已經再藏不住。
一道道內氣,恍若古木盤根似的,層層攀附到了她的身上。
呼吸之間,就像是織成了一頭莽荒巨獸,在那裡張牙舞爪,低聲嘶吼。
擾得人心膽怯,不敢上前。
“那正好,今日我人既然在此,權且替枉死者討個公道,也給在座的江湖豪傑一個交代。”
“哼,黃毛丫頭,膽大包天。莫非以為憑你一人,就能偷樑換柱,顛倒黑白了不成,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明白形勢已有分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黑衣首領直接抽出了佩劍,同時頭也不回地,對著講武臺上的老將軍出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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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將軍,還請協助我等,誅殺此寮!”
“也對。”王戊亦擺出了一副剛醒悟過來的神態,側目看向了御林軍的老將問道。
“單將軍,你的意思呢?”
“這是你們聽龍的家事,我們御林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