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葉無痕將近兩千米的山峰之上，申長路渾身是血，極為悽慘的靠在了身後的樹上，整隻右臂如同被利刃一樣從肩膀處斬斷，掉落在距離申長路不足五米的地上，手中還死死捏著一顆黑色鐵球。
蠻牛一手提著一具無頭屍體，一手抓著一顆頭顱，鮮血流了一地，這頭顱正是曾經在那場世界級戰爭裡威名赫赫的白色死神厄爾普斯。
在蠻牛向申長路發出邀請被拒絕之後，蠻牛身邊的兔妖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殺向了申長路。
面對入道級高手的襲殺，申長路自認為沒有絲毫勝算，只能將龍息握在手中意圖與對方同歸於盡，卻不曾想終究還是低估了對方的速度，還沒來得及引爆龍息，整隻右臂已經被兔妖手中一柄短刀斬落。
沒有給申長路絲毫反應的時間，兔妖又是一拳轟在了申長路的胸膛，將申長路打飛了出去，斷裂的肋骨碎片如子彈一般擊碎了申長路的內臟，從後背穿出。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重重摔在地上的申長路只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極速流失，大腦一片空白。
兔妖卻再度殺向申長路，手中短刃向著申長路脖頸斬去，然而一身白衣的老人卻是擋在了兔妖身前。
“長路，還有力氣的話，逃吧！”
厄爾普斯不知何時缷去了一身偽裝服，以一身白衣擋在了兔妖身前，申長路依稀記得，二十多年前，自己差點被凍死在路邊的時候，他穿著這一身白衣出現在了自己身前，將自己帶回了黑暗軍校。
若不是當年厄爾普斯做錯了選擇，或許與自己依舊是師慈徒孝。
“我不要你救，你給我滾！滾啊！咳咳……”
申長路一聲怒吼卻是牽動了傷勢，一陣咳嗽，鮮血夾雜著內臟從嘴角流出。
他知道以厄爾普斯的實力，若是給他距離，在他的槍口下即便是入道強者也未必能討得到好處，然而如今面對三個入道強者近身，最後的結局只能是十死無生。
“你我本是同盟，我不想殺你！別做蠢事！”
蠻牛眼睛微微眯起，周身殺意綻放。
厄爾普斯卻是向前一步踏出，擺明了自己的態度，隨即背對著申長路開口說道。
“當年的事，師父錯了！今日為師，給玲瓏償命！”
……
厄爾普斯在三人手中也不過是堅持了不到兩分鐘，被三人重傷，蠻牛更是硬生生將厄爾普斯的頭顱從脖子上扯斷。
申長路卻並沒有逃走，反而是拖著重傷的身體撿回了那陪伴他十數年的戰鬥夥伴，靠在一棵樹上將它抱在懷裡輕輕撫摸。
蠻牛將手中厄爾普斯的屍體和頭顱隨手丟在了申長路身邊，厄爾普斯的一雙眼睛充滿了血紅，卻並沒有絲毫怨氣，反而像是臨終之前想再看看申長路一眼。
“呵呵，不愧是師徒，都是蠢貨！你應該聽他的話，逃！”
申長路卻並沒有理會蠻牛，伸出手將厄爾普斯的一雙眼睛閉上，吃力的抬起左手開啟了通訊器說出了一句話。
“老大，下次來這裡，記得帶我回家！”
“別妄想了，我很欣賞你，所以我會帶你走，你的一身血肉將成為增長我力量的養分！”
蠻牛看著申長路冷笑著。
申長路從被鮮血染紅的衣服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這簡單的步驟卻彷彿用光了他全部力氣，再無力去摸索衣服兜裡的打火機，只能輕嘆一口氣。
面對沒有點燃的煙，申長路卻依舊猛吸了一口，在臨死之前，沒想到能抽上一口煙都成了奢望。
“你們輸了！”
申長路抬頭看向蠻牛，吐掉煙淡然一笑。
見到這一幕，蠻牛不禁回想起先前申長路所說的那一句“這局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