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手抄報的創造者——小谷芋的家長便回覆了一個收到。
態度坦然萬分,絲毫沒有懷疑李老師所說的“不溫馨,不鮮豔”的手抄報是自己家的作品。
畢竟她家的手抄報主打色可是好看的大紅色,哪裡不鮮豔啦?
印的更是一家人的手印,哪裡不溫馨啦?
分明完美契合題目啊這是!
翌日,李老師帶著自己挑選好的優秀作品來到了教室內,一一做了表揚,然後將優秀作品貼上在了教室後面的展示牆上。
至於小谷芋的這幅,李老師還是很欣賞這份創意的,他私底下找到小谷芋,給了他一張新的手抄報紙,讓他將手印換成更加絢爛的顏色後重新交上來,再張貼到展示牆上。
小谷芋對於自家的親子作業可以被展示很是開心,也不糾結要換手掌印顏色的問題,開開心心地帶了白紙回到家中說了這事。
卻見媽媽臉色一變,喃喃自語道:“難不成……昨天那條群公告說的是我?”
小谷芋懵懵地睜圓眼眸:“?”
……
幾天後,容瀟上街採買一些生活用品,她在鎮上逛了一大圈,終於將東西買齊了。
鎮西邊她之前從沒有來過,還有點新鮮勁,忍不住目光朝左右多看了一眼,然而就是這一眼,她忽的瞧見了河畔,柳樹下,站著一個神色迷惘,身著白衫的虛弱魂魄。
這魂魄已經呈現出淡淡的虛影,如果不仔細去瞧,甚至完全可以將他忽略在景色之中。
容瀟看得出來,這魂魄已經虛弱得幾乎沒什麼神志了,他只是機械地站在柳樹下,時不時便重複一遍自己先前做過的舉動。
容瀟知道,有過缺損的魂魄,便是他這樣的,他們會忘記生前大多數的事情,只記得少數幾件,並不停地重複著自己僅存的記憶,彷彿想要藉此回想起什麼。
但實際上,這樣的殘魂已然不能算是鬼了,他們已經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基本上只能算是一段有形態的記憶。
他伸出手,撫摸著柳樹粗糙的枝幹,感嘆著什麼。
數分鐘後,又是一遍。
容瀟對這種殘魂沒什麼興趣,抬起腳便要離開。
誰知就在離開的一瞬間,那殘魂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些什麼,竟然做出了重複舉動外的其他事情。
這令容瀟不禁生出幾分震驚來。
只見那殘魂驀地抬起頭,眺望容瀟所在的方向,而後竟是一步一步地朝容瀟這邊走來。
這殘魂穿著一件白衫,作書生打扮,臉生得有幾分風流在,想必生前也是個體面人。
容瀟上下打量一眼殘魂,有些好奇對方能做出什麼舉動來,便乾脆站著等他來。
那殘魂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每走一步,魂魄都如同水中月被激起漣漪一般劇烈地晃動著,彷彿隨時都會消散似的。
終於,那魂魄走到了容瀟的面前。
他的神色仍舊是茫然,並沒有恢復記憶的跡象。
“留,留步。”殘魂嘶啞地說。
他低垂著腦袋,視線落在容瀟腰間的豬崽木雕上,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容瀟沒想到這殘魂還是個能說話的,奇道:“有事?”
那殘魂卻又不應答了,呆滯地站在原地。
容瀟便又問了一遍,那殘魂卻仍是沒有反應。容瀟便以為剛才的“留步”也是這殘魂重複記憶中的一部分了,抬腳離開。
幾日後,容瀟又到河邊的商店裡採買東西,再次撞上了這隻殘魂,他依舊機械地站在河邊撫摸著枝幹,瞧見容瀟,卻又再恢復一瞬的光彩,走上前來喊她“留步。”
容瀟只以為又和上次一樣,沉了口氣,不欲和一隻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