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瀟已經織得很熟練,沒多時就織出了帽子的雛形,準備彎腰拿其他顏色的毛線,就被小谷芋喊住了:“媽媽,我來幫您。”
“誒,媽媽要那個粉色的毛線團,用來勾小花。”
小谷芋便準確地從籃子裡拿出容瀟需要的毛線團,遞過去,昂頭時眼眸裡亮亮的,很是為自己能幫上媽媽的忙而高興。
容瀟看到小孩的眼神,暖融融的。
又過了一會,到了小谷芋出門採摘野草喂小雞仔的時間了。
小孩帶上了自己的裝備——一隻塑膠袋,他提著空塑膠袋,和容瀟打了聲招呼:“媽媽,我出去給小雞找午飯啦。”
“好。”容瀟答應了一聲,又囑咐道:“不要走太遠,就在山附近拔吧。”
小谷芋乖乖地點點腦袋,認真道:“知道啦,媽媽。”
小谷芋帶著自己的裝備走遠了,容瀟注視著小谷芋離去的背影,忽然意識到:既然小谷芋都出門去給小雞仔們謀劃午飯了,自己是不是也該準備一下小谷芋的午飯?
今天早晨和董胖分別時,董胖就說過自己接到了另一個工地的活,中午飯就不回來了。
容瀟當時還沒反應過來,現在卻是真的愣了。
她活了一輩子,還沒有自己做過飯,即便以前出門遊歷,身邊也還有兩個侍衛代勞。
不過容瀟很快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母親的廚藝很好,每次洗手作羹湯都會得到父親的極力讚揚,父親愛吃母親做的菜,甚至不願意將母親所做的菜分享給自己和哥哥吃。
不過父親見不得母親勞累,很少讓母親做飯。
容瀟覺得既然母親能做出那樣好吃的飯菜,自己應當也是有天賦的。
她如此想著,當即放下了手中織了一半的帽子,進了廚房。
有董胖在的時候,她基本沒怎麼進過廚房,這會兒看著廚房還覺得哪哪都新鮮,摸索了一下餐具都放在哪裡,容瀟走到菜籃子旁,只見裡頭放著幾個土豆,還有兩顆大白菜。
容瀟當即就有了靈感,她記得上次那個薯條,小谷芋好像挺喜歡吃的?
那就做一個炸薯條和一個清炒白菜吧。
她自信滿滿地想著,將土豆清洗乾淨,削皮 ,然後又掰下幾張白菜葉清洗乾淨,再就是切菜環節。
切白菜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土豆……容瀟實在是有些難以控制住圓形的土豆,險些滑刀切在手指上。
好在她早就是鬼了,切到了也不會受傷。
容瀟掙扎著,終於將土豆切成了條,就是粗細各不相同,有的粗如手指,有的細如鉤針,環肥燕瘦,各不相同。
沒事……粗的多炸一會,細的少炸一會就好。
容瀟如此想著,當即將案板上的土豆條按體型分成了三份。
然後摸到灶臺後面生火,她生火的技巧也不太過關,試了好幾次才成功點燃。
火剛燒起來,容瀟就迫不及待地往鍋裡倒了油,然後將白菜倒入其中,翻炒,第一次做菜的人,一般寧願把菜炒得熟一點,也不想它是夾生的。
容瀟就是這個心理。
於是清炒白菜就變成了碳炒白菜,黑乎乎的一盆,看著十分抑制食慾。
容瀟:“……”
之後的炸薯條更是人間慘劇,她分不同體型下薯條,結果要不就是焦了要不就是沒熟。
如果董胖在現場看到自己的鍋竟然能做出這樣的菜,一定會吐血而亡。
而院子外,小谷芋回來了,他看見廚房煙囪裡冒出的煙火,知道是媽媽在做飯,連忙將草料和飼料混合在一起,餵了小雞,準備進廚房幫忙。
誰知道剛進廚房,聞到的就是一股刺鼻的焦味。
而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