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拜把兄弟,孔九小姐又是民婦的閨中密友,幫了他們也是在成全民婦自己。這婚事最後能成,也是月老早就安排好的,哪裡輪得到民婦居功?”
高太后道:“你也莫謙虛了。若是別人還說不好,但你是伺候過哀家的,有多少能耐多少斤兩哀家豈能不知?”
高太后話鋒一轉,忽又道:“昨日太醫院來報,說周侍御有喜了。”
“周侍御?”
徐曼青一時半會有些反應不過來,後想起她認識有“侍御”一稱的人,也就只有之前被送進宮的玉芍了。估計是因為她在淪落風塵前本姓為周,入宮之後不能再用在環綵樓時的藝名,故而恢復了本名。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
項望山和徐曼青紛紛行禮賀喜,雖然玉芍出身卑賤,但只要懷了龍種便能母憑子貴。皇帝的子嗣不嫌多,誰又能說得清這玉芍日後會不會是另一個高太后呢?
高太后道:“皇上已經下旨將周侍御提為婕妤,她今日來給哀家請安,得知你要入宮也是思念非常,待尋得時間你倆倒是可以見上一面,只當是敘敘舊也好。”
徐曼青心念一動,看來這玉芍在宮裡頗得高太后歡心,否則高太后也不會這麼突然地就提起讓她與玉芍相見之事。
但後宮之事向來複雜,且她徐曼青作為外臣之妻,雖然有前塵可尋,但與內宮的娘娘結交過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弄不好還會無端引來猜忌。況且在她與玉芍相見之時,若沒有節外生枝倒還好,就怕玉芍被旁人動了點手腳啥的恰好讓她碰上,那還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徐曼青真不知此事對她來說算是喜還是憂,但既然高太后已經提起了,她也斷然沒有不應的權利。
不過想到這玉芍是因為皇帝想要倒權臣馮嗣侗的臺才將她以中秋宮宴的名義招進宮來的,而馮嗣侗又與定國公秦遠征是死敵,既然項望山是秦遠征一手提拔上來的,與玉芍被看成是一個陣營的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在徐曼青若有所思的當口,又聽高太后道:“你伺候過哀家,又幫扶過周婕妤,就連聶節度的嫡孫和孔承旨的嫡女都受過你的恩惠,放眼官家命婦,又有誰的心思能比得上你?”
“如此這般,哀家便給你做個主,封你為從四品恭人,你可歡喜?”
徐曼青一聽,太后這是要給她封誥了,當下是又驚又喜,但卻沒有被衝昏頭腦,立刻跪下道:“民婦謝太后美意,可是民婦上有婆母,豈敢越過受封?”
高太后見徐曼青還真是堪當寵辱不驚四個字,便又笑道:“這事何須你來操心?既然你這做兒媳婦的都已經受封,你婆母的份自然不會少了去。”
徐曼青一聽,這才與項望山一道磕頭謝恩了。
平身而起,徐曼青心下卻難免有些打鼓。
這誥命自古以來都是丈夫給妻母掙回來的,可這回太后卻是當著項望山的面給項寡婦和她都封了誥,還將封誥的理由說得這般清楚明白,擺明了就是讓項望山知道這誥命並非全是他的功勞,反而字字強調是徐曼青慧手賢心給爭回來的。
高太后這般做,雖是在給徐曼青撐腰,但誰又知項望山內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可眾目睽睽之下,徐曼青哪裡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擔憂和惆悵來?只得露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謝過高太后的大恩。
高太后見徐曼青高興自己也是開心,便說:“你有了誥命,以後便能常常入宮請安,倒是多來給哀家解解悶才是。”
原以為高太后扯著她又是談天又是封誥的,再呆不過多久就會放她離開了,誰知高太后明顯意猶未盡,直截了當地就開口跟項望山提了要求。
“哀家這把老骨頭許久沒舒展了,便跟項將軍打個商量,讓你家媳婦在安華宮裡多呆一些時日伺候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