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不止,陳輝瞧著他們不禁撫額,當年他究竟是何心態,竟與此般話語如潮的修士結交為友。
“掌門,請帶上弟子吧,弟子願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您指東,弟子絕不敢向西。”道爾頓為了表露誠意,甚至還假裝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娃娃臉不甘示弱,抱住陳輝的膝彎懇求道:“掌門,您看弟子這般可憐,能否收留於我呢?”
陳輝看著他們這般表演,苦笑搖頭,掙脫娃娃臉的懷抱,言道:“你們在此繼續切磋演技吧,我去尋王師姐。”
“哦,原來是要去見師孃啊。”道爾頓一聽,忙勾住陳輝的脖頸,擠眉弄眼地打趣。
陳輝並不覺得他們的行為有趣,只覺得他們像一群稚氣未脫的孩子,見面便如同過年一般熱鬧,直到每個人都與王雯兒交流完畢,他才長嘆一口氣:“晚上想吃些什麼,我去預定靈膳館。”
陳輝心中暗自驚訝,擔心此舉會讓王雯兒不悅,忙轉頭觀察她的反應,還好她並未生氣。
此刻,眾人正熱烈討論中,加之血影性格平和,並未有多少人理會陳輝的提議。
一想起這件事,陳輝就感到煩躁。自從他療愈重創返回宗門任職以來,王雯兒便日日催促他研讀古籍秘典,這一瞬間,陳輝竟覺得王雯兒彷彿成了他當年高三時嚴厲的班主任。
男子徑直走向第二十二層,王雯兒見他前來,便從會議室走出,坐在自己的靜室內,看似在批閱重要修煉文件……
瞭解到王雯兒對於他們之間的這樁先婚約定並無歡喜之意,陳輝也並未刻意點破。四周之人早已知曉王雯兒乃陳輝之未婚道侶,瞧見陳輝此舉,只當他顧及顏面,並未主動生出是非。
紫霄思索片刻道:“莫非大師兄因尊夫人之事方迴歸宗門?”
“師嫂安好。”
鐵骨黑熊點頭應道:“正是,大師兄所言不差。”
道陵介面道:“大師兄祖籍似乎便是朱海州,他曾言最不願踏足之地便是故土,乃至歷年歸鄉休假,也寧願駐守修煉之地而不願返家。”
然此般怨念,道陵卻是半分不敢表露出口,只能暗自於心中揣摩一番。眾人皆以為然,陳輝之所以悄然離去,便是欲避開眾人耳目,如今若非因護佑王雯兒之事曝光於熒幕之上,他們斷然無法得知陳輝竟匿居朱海州。
王雯兒隨手翻閱著手中的秘籍,有意無意地道:“我固然可會見他們,但你這卷軸上的功法修煉心得何時能閱畢呢?”
被如此珍視,王雯兒內心歡喜不已,然而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將喜悅深藏於心,微一點頭答道:“好吧。”
言辭甫歇,會議室大門突啟,陳輝攜王雯兒並肩步入,含笑問道:“諸位何事討論得如此熱烈?”
王雯兒原無為難之心,瞥他一眼,輕聲道:“待那些人離開,再清算過往之事吧。”
陳輝深知其意即為答應,遂滿心歡喜地握緊她的手腕,提議道:“那就今晚共進晚餐,我引薦他們與你會面,他們都是與我生死與共的同道中人,是我最親近的親人。”
單憑陳輝這尊容威勢,已足以通行修真界,又有誰膽敢不給這位兵神令牌?他親暱地走到王雯兒身側,懇求道:“我會補償的,我幾位兄弟都已抵達,還望你能給他們一個薄面。”
道陵眼疾口快接話:“大師兄,能否請您為我們引薦身旁的仙子?”
“那就由我引領諸位前去一見。”話落,陳輝便拉起王雯兒的手步入電梯。
若地下十位弟子得見陳輝此刻這般謙恭模樣,只怕都要瞠目結舌。在這修真界的傭兵之中,有誰能不敬重陳輝?追隨他多年,除了那些為惡之徒,還未曾有人膽敢挑戰陳輝的權威。
陳輝輕輕叩門,說道:“雯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