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等她能夠獨當一面,大概就會換另一個影使。
那這樣一個人才,監察司有一些其他用途,倒也正常。
這樣過了兩日,到了三月初七,崔恆沒來接她。
道真替她傳話,溫和道:“觀瀾公子今日有事,柳司使自己回去吧。”
洛婉清剛從陣法中爬出來,聽到道真的話,有些疑惑:“他有什麼事?”
道真笑了笑,只道:“今日監察司有事召人,柳司使回去之後,便不要出門了。觀瀾公子讓我叮囑您,今夜好好休息,莫要太過勞累。”
洛婉清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卻好奇起來,監察司將一個影使都召了過去,應當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是什麼事?
但她知道道真不會告訴她,也沒有多言,和道真道別後,便撐著自己起身,回了房間。
洗漱過後,侍女熄了燈,她便站起身來,站在窗戶眺望遠處後山。
後山清淨,是謝恆居住之所,它像一盞為微弱的燈,高懸在半山中間。
洛婉清凝視著那山間獨燈,心中有些按耐不住。
兩天了,李歸玉還沒來嗎?
她站在窗臺皺眉思索時,張逸然正在郊外督工。
雨季快到了,東都郊外許多堤壩卻還沒修建完整,他便被派來日夜建工。
他走在河道,拍了拍剛剛建好的堤壩,觀察確認沒有問題後,鬆了口氣,隨後看了看河工,不忍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換下一批人來。”
“張大人。”河工見狀,忙道,“您也去休息吧,都一天了。您一個讀書人,哪兒受得了這個罪?”
“無事。”
張逸然搖頭,只道,“修壩之事緊急,我陪你們……”
“公子!”
話沒說完,一個著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張逸然趕忙回頭,就見他家侍從張榮正小跑著過來,他被人領著,一路跳進河道,激動道:“公子,出門了!”
張逸然一愣,隨後便想起,這是他出門前叮囑張榮的事情。
那個死囚交給他的任務是盯著隔壁廣安王府,但他日常還有公務,只能交給家人,然後和家人輪班。
若他在,他會盯著,他不在,就由他母親和小廝盯著。
他家與廣安王府極近,一點動靜就能聽到,他便叮囑了家裡人,只要夜裡有沒帶皇家標記的普通馬車出行,便告訴他。
按照他們大夏的規定,不同級別,馬車標誌不同,皇家有皇家的標誌,世家有自己的家徽,士農工商各有自己的標記。
廣安王府,哪怕是運菜的馬車,也是皇家的馬車。
這兩天來,他們沒有盯到廣安王府有一輛普通馬車出行,他都快忙忘記了。
聽到張榮的話,張逸然趕忙道:“什麼時候出去的?”
“半個時辰了。”張榮急道,“他們一走我就來找您。”
張逸然點頭,張榮和他母親都不會吹笛,故而他沒有把笛子留個他們,半個時辰前出發……
那如果只是在東都,應該不管哪裡都到了。
想到這裡,張逸然抿了抿唇,趕緊從袖子裡拿出短笛,吹了和洛婉清約定好的《西湖柳》。
曲子響起來,洛婉清正站在窗邊眺望遠處謝恆居所,聽到這曲子,她便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原來今日的大事,竟然就是李歸玉來找謝恆!
崔恆都被調去了,那謝恆此刻身邊應該是高手如雲,她能過去嗎?
她想了想,這也不是她能選的事情,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先試試再說。
她換了身黑色長裙,帶上面具,直接下樓。>/>
這兩日她與監察司的人已經熟悉,大家見了她,紛紛讓路,有些侍從大著膽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