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拿過來一下。
他衣服是溼的,四肢都冰的快要失去知覺,工朱小春本想帶裡屋換衣服。
“哦好。”朱小春一怔,隨後趕緊從揹包裡找出晏淮的手機,遞給他。
晏淮拿起手機,發現陸兮繁給他打了七個電話。
他眼睛微眯,快速撥了回去。
兩秒鐘接通,對面傳來陸兮繁暴躁的聲音:“你看熱搜了嗎,怎麼回事兒,兮泑上這個節目是找罵來的?那個伊霜是什麼玩意兒,她粉絲又是什麼東西?你帶她的結果就是這樣?晏淮你是不是報復我們家?”
陸兮繁語速快,脾氣又急,一連串問了晏淮好幾個問題。
朱小春不由得長大了嘴巴,表情扭曲。
她工作這麼長時間,還沒見誰跟晏淮說話這麼不客氣,聲音大的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人很狂啊。
朱小春小聲吐槽:“這人誰啊,這麼囂張?”
晏淮垂眼,掃了掃她,淡定道:“內兄。”
朱小春:“啊?”
陸兮繁:“喂,你和兮泑已經離婚了,我跟你沒關係啊。”
晏淮淡聲道:“你說護膝的事還是鴿了江澈的事?”
陸兮繁:“......我就不能兩個都說?”
晏淮舉著手機,走遠了一點,確認自己身邊沒別的人。
“鴿了江澈的事不急於一時,這件事關係到伊霜和江澈的人品問題,拖得越久對兮泑的助力越大,護膝的問題要儘快澄清。”
“你們節目組為什麼還不澄清,他們不知道,你也......你也不知道嗎?”陸兮繁餘怒未消。
他恨兮泑背棄了兩人的承諾,但因為她和母親同樣的病,陸兮繁又很難徹底放下牽掛。
晏淮崩了下唇,眼皮一掀。
長時間的夜戲讓他倍感疲憊,眼睛也浮腫起來,眼皮的摺痕很重。
但他仍然耐著性子道:“這件事最好不要由兮泑親自澄清,我現在聯絡不到她,一會兒拍戲結束,我會趕去南山一趟。”
陸兮繁詫異:“為什麼不能親自說?”
晏淮嘆了口氣:“如果一定要把隱私和痛苦暴露在公眾面前,那就要達到利益最大化。為自己爭辯,維權,無法將觀眾的憐憫和懊悔刺激到極致,最好是利益不相干的人,在她不願意把疾病公之於眾的情況下,替她說話。”
陸兮繁:“......利益不相干的人,以前的同學,老師,福利院的院長,這些都可以。”
晏淮點了點頭:“這也是我願意接你電話的原因,這些你比我熟,聯絡他們出來發聲,我這邊自然會找營銷號曝光。”
陸兮繁:“你早就算計好了,怎麼不早點聯絡我,讓我給你打了七八個電話!”
晏淮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早一點伊霜的粉絲還沒開罵呢,觀眾隨便吐槽兩句,你連對手都沒有,反擊給誰看。”
陸兮繁:“我知道了,掛了。”
晏淮:“嗯。”
結束通話電話,朱小春猶豫著問:“老闆,你還要回南山啊,太晚了吧,咱這大夜戲還淋了雨,不得好好暖和一下啊。”
晏淮最近實在是忙,去選秀園區帶教都是好不容易擠出的時間。
現在趕戲,導演也是看在他淋了雨,才準備放他回去休息。
但他顯然還要用休息的時間去南山,等回來,第二天的戲又要接上,再強的身體素質也夠嗆啊。
“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換個人跟我。”
朱小春搖搖頭:“別,還是我去吧,別人不知道你和兮泑的關係,不方便。”
晏淮頓了頓,嘆息道:“抱歉,委屈你加班了。”
朱小春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