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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凝,不管你能不能聽見。你都給我立刻醒來。聽見沒有,我命令你!趕快醒來!你不是還沒有查清楚你父親車禍的真相嗎?你不是還沒有看到青青長大嗎?你不是還沒有奪回陳欽冰搶走你的一切嗎?你不是很討厭我?你不是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嗎?”
“醒來啊。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醒來的話,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會幫你。如果你不醒來的話,所有人都會為你陪葬。我說到做到。”厲千勳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昏迷不醒的病人,不可一世的語氣。帶著深深的無力感。
走近兩步,厲千勳下意識的想要握住“蘇雨凝”的手。但是看著病歷上指骨粉碎性骨折,厲千勳縮回了手,蜷縮著拳頭。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厲千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一轉身,就看到了若有所思的蘇雨凝,唇角微微上揚。一臉笑意。不顧厲千勳臉上流露的驚愕,蘇雨凝溫言淺笑。“厲千勳,要喝咖啡嗎?雙倍奶雙倍糖的。”
緊握的拳頭一鬆,厲千勳緩緩的看向站在門口的蘇雨凝。一身淺灰色的風衣。白色的衣衫上來不及處理,還有著斑斑血跡,瘦削的小臉眼神耀眼灼目。手裡捧著一杯咖啡,眉眼溫潤,星眸中如死水一般,沒有半點波瀾,只是靜靜的看著厲千勳,將手裡的咖啡遞了出去。
剛剛厲千勳的話,她站在門口都聽見了,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回應。但手足無措,轉身就逃實在不是她的個性,趁厲千勳沒有再繼續說一些讓她心亂的話,她打斷了厲千勳這種另類的告白。
她知道,厲千勳以為躺在床上的是她。她很感激,這個男人最終還是出現在這裡,而不是讓她一直孤軍奮戰下去。
厲千勳冷冷的看著臉上柔和笑意的蘇雨凝,視線轉到了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病人身上,語氣一掃之前的幾分柔情,帶著幾許生硬,眸底的冷意卻在蘇雨凝出現的剎那,消失的無形無蹤,“你沒事就好。”
接過蘇雨凝手裡的咖啡,碰到她冰冷的指尖,兩人又瞬間分開,整個病房裡安靜的只聽了彼此的呼吸聲。
“我……”
“你……”
“你先說吧!我聽你說。”蘇雨凝瘦小的身板縮排了一旁的沙發椅子裡,雙手抱著肩膀,毫無形象可言。似乎是累積了,蘇雨凝眼睛半眯著,強撐著腦袋看著厲千勳。
“剛剛你進門之前,聽到我說什麼了嗎?”厲千勳不自在輕咳一聲,語氣不覺放緩了許多。
“沒有,你有說什麼嗎?對惟妙?”蘇雨凝一臉堅定的搖了搖頭,狐疑的看向厲千勳。“不過她今天為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確實應該謝謝她的。如果不是她,今天躺在這裡的,可能就是我了。”
蘇雨凝一臉輕描淡寫,省去了她看到周惟妙躺在血泊裡的驚心動魄,省去了警察盤問她的針鋒相對。“事情查出來是誰幹的嗎?”
“事情太複雜,牽扯的人太多,你不要插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厲千勳皺了皺眉。
蘇雨凝閉上了眼睛揉著眉心,清麗的小臉上,一片憂心,“厲千勳,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我對我遭遇的事情有知情權,我不希望,我下次還像今天這樣,一臉懵逼的被人追殺,結果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還要面對一大堆的爛攤子。”
“其實你不說,我也未必不是猜不到,是孟家的人插手了吧!”蘇雨凝渾身如同被抽去了骨頭一般,懶懶散散的依靠在沙發椅上,冷眼看著她的厲千勳,神色暗了暗。
“這麼膽大妄為的當街襲擊,之後來盤問的警察也敷衍了事,除了孟家,秋玲珺都沒這個本事。”蘇雨凝將頭髮捋到脖子後,用常理推斷她的猜測。
“孟寒露在報復,我給她製造的麻煩,她是解決了。”厲千勳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