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來了個大先生,他讓百姓吃飽了飯,他讓百姓穿暖了衣。]
[皓月明,太陽昇,蒼月曾有個好先生,他把百姓當子女,他為百姓撐著天。]
[皓月明,太陽昇,蒼月出了個大聖人,殺貪官,懲奸佞,平天下,興教育……]
[]
歌聲裡,有孩童聲,有滄桑聲,有渾厚聲,有清麗聲,聲聲鼎沸,練成一片,唱響了同一首歌。
響徹在春風裡,漸漸滔天迴盪。
舞動的紅旗驚了風,害怕的風兒,倉皇的躲進了人們的眼裡。
淚悄然間落了下來。
滴答!滴答!
滿城百姓,唱一首先生,兩行清淚,掛滿不同的臉龐。
卻又詮釋出了同一種意境。
是不捨,是感激,是眷戀,是離別。
許輕舟快速眨動雙眼,強壓內心的情緒,緊緊攥著韁繩,未曾在敢回頭看上一眼。
那怕一眼。
那一日,先生走了,十里紅旗送先生,一首先生,唱響了一整個江南。
唯有離別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行。
城頭上,看著漸行漸遠的先生,聽著耳畔悠揚的歌聲。
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
許鋒的歌聲早跑了調,哽咽的低喝,掩飾心中的歇斯底里。
簡小書遙望遠方,問道:
“哭了?”
許鋒用僅剩的一隻手掌使勁摸過臉龐,虛張聲勢的大喊大叫。
“哭?誰哭,你在說我?”
他指著自己的斷臂,繼續道:“看到沒,當初老子的手臂被砍了,我都沒哭,呵……我怎麼可能哭。”
“呵——那眼睛怎麼紅了?”
“風吹的,風吹的知道嗎?”
簡小書沉默,不再說話,可是下巴處,卻見水珠滴滴噠噠,不時漸起,浸了官袍。
許鋒自是注意到了這一幕,反諷道:
“是你哭了好嗎?”
簡小書始終平靜,端著讀書人的架子,慢慢悠悠解釋道:
“我老了,染了眼疾,風一吹,淚自己會留……”
許峰沒再說話,二人心照不宣。
先生對於二人,意義深重,不同常人。
可以說沒有先生,就沒有兩人現在的一切。
先生雖不是父,可先生對他們卻有再造之恩。
其恩勝過了父。
而今日,尚未報恩,父已遠行。
若無意外,此生在難相見,他們又豈能不傷心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二人身後,人高馬大的李三,道了一句。
“幼稚!”
二人近乎同時回頭,看向他,發現劍客依舊風輕雲淡,平靜如初。
遂質問:“李三,先生對你不錯,他走了,你真不難過嗎?”
誰知李三隻是淡然一笑,眼神堅定,自通道:
“人和人是有差距的,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終究會找到答案,隨先生而去的”
“”
遠處槐樹上。
麟情緒低落,眼前的一幕,耳畔喧譁,讓他無言以對。
期望落空,可縱是不服,也只能在心中小聲自騙。
“有什麼了不起的,真能嘚瑟。”
而蒼月曹與崔城,卻是滿臉肅穆,眼中是敬畏,也是肆無忌憚的羨慕。
蒼月曹感慨道:“我比先生,我不如螢火,而先生豈非只是皓月。”
“這首先生,他受得起。”
說完跳下了樹梢,自離去。
二人緊隨其後,崔城問:“父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