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卻也浩浩蕩蕩。
過竹海,偶見路人,匆匆避讓,藏於竹後,偷偷張望。
時起風,撥弄竹葉,沙沙作響,卻不見葉,落下半片。
竹海密,不見光落,走在其中,有些陰涼,不知幾許時,見竹林前路白茫茫,光亮了很多。
隱約間還能聽到風嘯聲,打鬥聲,還有不知名的咆哮聲。
腳下匆匆。
僅僅數步便踏出竹林,眼前一切似撥雲見日一般,瞬間明朗。
刺眼的陽光落下。
晃花了眼,照亮了世界,明明在竹林裡走了許久,可是此刻卻仍然是正午,好像時間一直定格。
那太陽也從不下班。
放眼看去,眼前是一片廣袤無垠的黃沙大漠,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無情的炙烤著大地。
似整個世界都在燃燒,迎面來的風,都裹挾著無盡的氣浪。
翠綠匆匆不在,眼前只剩蒼茫。
偶見狂風不時的呼嘯而過,捲起漫天的沙塵,遮天蔽日,欲要葬下這片世界。
沙丘連綿起伏,沒有一絲生機。
可是沙塵之中,卻時不時鑽出一隻只兇猛的獸,嘶吼著衝向沙漠上的人與妖。
他們有的冒著火,有的披著甲,大小不一,形態各異。
對一切的外來物種充滿了敵意。
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撕碎。
可是讓人離奇的是,任憑那黃沙卷多高,那風有多烈,吹到竹林前,就會如同洩了氣的氣球一樣。
莫名其妙的就沒了。
眼前似乎又多了一面無形的屏障,一線之隔,便是一步,一步之隔卻是兩片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邊是清涼,孕育生機。
一邊是酷熱,代表毀滅。
頗有一種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既視感。
強烈的視覺反差,讓每一個人都不由心神一震,卻是比之剛進來的時候要淡定的多。
畢竟自從踏入眼前的世界之後,離奇驚歎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們也不再是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動不動就來上一句。
“哇哦!”
溪雲指著前方,問道:“小舟叔叔,那些就是幻獸嗎?”
許輕舟自是沒有多想,本能點頭。
“嗯,應該就是了。”
參加此次秘籍爭奪的先頭部隊已經殺入了眼前的黃沙大漠,置身其中正與那些沙暴裡顯化的獸搏殺。
仔細一看。
能清楚的看到,每當有人殺死那些獸後,他們的腰間竹牌數字都會跳動一下。
只是跳動的很緩慢。
殺一隻居然只加一點。
有的,甚至只加零點幾,就很離譜。
而且。
這些幻獸似乎並沒有那麼好殺,看那些先頭部隊灰頭土臉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並且地上還能看到一些人類和妖族留下的屍體。
還有,那幻獸是隨機重新整理的,每當風颳過的時候,就會從那漫天黃沙裡隨機衝出來。
然後拼命的向人類和妖族發動襲殺。
戰力似乎與尋常的猛獸無異,比肩人類後天境大圓滿,一對一的情況下,人類自是沒問題的。
可佔上風。
可是卻不排除被群毆的情況。
竹林與黃沙大漠的交界處,此刻也分佈著數不盡的人和妖,一個個罵罵咧咧,憤憤的盯著眼前的沙漠。
那眼神就像是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許輕舟掃了一眼眼前的情況,神色有些複雜。
結合自己獲得的竹牌,和眼這一幕,總感覺很熟悉,怎麼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