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水不沾身,未曾溼白髮。
小白站在那裡,還是那個小白,身上的火焰雖然熄滅了,卻也不見半點水痕,一手拎著刀,一手提大魚。
站在天地間,絕世一驚鴻。
她就是一個奇蹟,站在那裡,看似平平無奇,卻是幹了件足以讓聖人都驚掉下巴的事情。
手中一送,刀橫空而去,直奔清衍。
“老二,刀還你。”
清衍穩穩接住,比出一個大拇指,眼中滿是崇拜。
“牛。”
無憂小跑而來,給了小白一個大大的擁抱。
“嗚嗚嗚,姐姐,你嚇死我了。”
小白笑得更加燦爛了些,眼中的得意,宛若一輪大日,高高掛起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就只能是白晝。
四周山呼海嘯,驚呼不止。
眾人震驚駭然,一張張不同的臉龐上,卻是演繹出了同一種精彩。
唯有許輕舟一言不發,任然板著個臉,往日的好好的先生,今日春風不在,入眼皆是寒冬。
小白小跑而來,拎著手中的大魚,在他面前晃晃,神采奕奕道:
“老許,你看,我還順手抓了一條,嘻嘻,這靈魚一點都不抗揍,要不是它們跑的快,我能給他們團滅了,手拿把掐,哼哼”
眾人本能圍了上來,望向小白眼中泛起痴迷色。
而許輕舟卻仍然皺著臉,沉默不語。
小白有些心虛,她還是頭一次,見許輕舟這般,弱弱的低下了高昂的小腦袋,問道:
“老許,你怎麼不說話?”
許輕舟抿著唇,沉聲問了一句。
“好玩嗎?”
小白大大眼睛裡,恍惚一刻,下意識的點頭,又趕忙搖頭。
“不好玩。”
許輕舟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目光掃過小白。
“許大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天下無敵了?”
許大江三字一出,無憂也好,清衍也罷,眼中的神色大底是變了,就連小白,都不由怔在了原地。
許大江,是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不假。
可是許輕舟卻從未這麼叫過自己。
她喜歡這個名字,可是這個名字從許輕舟口中叫出來的時候,她卻一點都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
那種冷漠,讓她感到害怕,不是怕許輕舟揍她,她是怕許輕舟不要她了。
外人看不明白,也聽不明白。
但是,三娃心裡清楚,先生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先生不是聖人,即便脾氣再好,自然也是會生氣的。
可是先生卻從未生過他們三個的氣,無論任何時候,無論他們惹出什麼樣的禍。
眼中總歸是溫和和溺愛的。
可是這一刻,眼中只有責備和失望。
“老許,你生我氣了。”
許輕舟冷笑一聲,“呵”,譏諷道:“生氣,我生什麼氣,我哪裡敢生你氣啊,你多牛啊,多猛,翅膀硬了,自己飛不就行了。”
小白往日的高傲不在,張揚不在,樂觀不在。
她似乎明白了過來。
並沒有堅持,低下頭,歉意道:
“對不起,我錯了。”
四周唏噓一片,眼神飄忽不定,本該是立了大功才對,怎麼反倒是道起了歉來。
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候,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先生竟是發起了脾氣。
對於三娃來講,這是第一次。
可是對於幻夢山的人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位小先生生氣呢?
特別是池允書,快兩年了,她一直和許輕舟朝夕相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