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西峰下。
風和日麗 ,清風徐徐。
許輕舟登上了那座黃靈島,簡單一躍,自是再過尋常不過。
可是放眼整個黃州,上下細數三千年,他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釣魚人說的沒錯,靈河不是他的,黃靈島同樣也不是他的。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近乎所有的人都預設了,那島就是他的。
自然,也就除了他,在無人上去過,即便是同為大乘境的老祖宗們,也未曾有人踏上去過。
釣魚人,可不僅僅是黃州第一瘋,他的境界大乘境巔峰。
沒有誰願意去惹這麼一尊獨來獨往,性格孤僻的大乘境強者。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瘋子呢?
長此以往,那島便就是他的了。
路過的人,看上一眼,即便是他不在的夜裡,也不會有人跳上去就是了。
而今日許輕舟的,說是開了三千年來的先河,也不足為過。
故此,洛南風與洛知意,態度才會有那麼大的反差。
昨日,與雲詩聊了一日。
今日,又與這位前輩對坐,這讓他們還能說什麼。
至於無憂三人,則是歸於平靜,該幹嘛幹嘛。
清衍也默默的收起的腰間的菜刀。
黃靈島上。
許輕舟落地,站在此間,聽其下靈水繞島,拍石而響。
比之岸上,些許嘈雜。
行數步,於中年男子身側,躬身再拜。
“前輩。”
中年男子單手握魚杆,平靜的出奇,一言不發。
許輕舟有些尷尬,沒話找話。
“前輩,這是在釣魚呢?”
中年男子用餘光瞥了他一眼,說道:
“掉龍。”
許輕舟愣了一下,嘴角抽動,假裝不懂。
“前輩說笑呢吧,這靈河裡還能有龍?不是說除了靈魚,沒有什麼東西能在這靈水中存活嗎?”
中年男子冷冷道。
“呵……知道還問。”
許輕舟嘖了一聲,被噎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得不說,這人,很有性格。
摸了摸鼻尖緩解尷尬。
索幸半蹲下了身,目光順著老者那根竹竿向前看去。
竹竿盡頭空空如也。
但是,若是凝神去看,可查一縷真元之力,自上垂落,沒入靈河中。
比之四周天地靈氣顯然不同,宛若絲線。
這不免讓他回想起了蘇弒之。
當初的蘇弒之魚竿之上可是有實線的,那線莫非也是蘇弒之天上尋來的。
摸著下巴,故作深沉的分析道:
“前輩,你這麼釣不行。”
中年男子餘光側目,閃過一絲精芒,脫口罵道:
“你個後生,懂個屁。”
許輕舟無語,心中暗暗吐槽,三言兩語,髒話連篇,這漢子,素質是真低。
而且,似乎還特別喜歡懟人。
但是吧,他也就話難聽一點,給你傳達的情緒波動也好,還是靈能散發也罷,卻又始終很穩定。
就是他確實在懟你,但是他不壓力你。
記得與雲詩初見時,對方還用精神窺探自己。
可這前輩卻沒有。
可見並無惡意。
故旁敲側擊的說了一句。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咯。”
此話一出,中年男子難得的扭過頭來,自上向下掃視了許輕舟一遍,語氣也壓低了些,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那老東西請你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