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許輕舟有絲毫回應,蒼月心吟便站起身來,急促的解釋道:
“皇祖,此事和先生,斷然無任何的關係,都是孫兒一人所為——”
興許是因為此事涉及了先生,蒼月心吟過於擔心,故此話語間,竟是有些破音,以往凌冽的君子氣,今時卻染了些許女兒音。
好在氣氛劍拔弩張,自是無人在意,也無人聽清。
然等待她的卻並非諒解,反倒是蒼月行一個凌冽的目光。
“老夫未曾問你。”
蒼月心吟本就是肉體凡胎,元嬰境強者一個具備攻擊性的眼神,瞬間洞穿她的識海,竟是心神不穩,頭暈目眩。
她下意識的後退數步,扶著龍椅穩住身形,緊緊咬著牙關,眉梢擰緊,面色染上一抹煞白,卻是仍欲要出言。
皇祖乃是元嬰境,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她真的害怕,他傷到了先生,哪怕忤逆也在所不惜。
抬眸間不等說話,迎面許輕舟便遞來了一個眼神,目光中的柔和分外醒目,輕易便能解析出來。
雖無聲,她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一切有我,陛下可安,僅此而已。
用目光安撫蒼月心吟後,許輕舟手中畫扇一開,輕輕而搖,無懼無驚,笑的坦然。
謙謙君子風,一覽無餘。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你是皇祖,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聽風是雨,豈不可笑。”
氣氛在這一刻,再度拉伸。
二者對峙,形勢已經不再是劍拔弩張了,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前者強勢,後者輕狂,爭鋒相對,互不相讓。
蒼月行眼中神色交替,先是怔了怔,顯然他未曾想到,在自己面前,這書生居然敢如此說話。
染上一抹不解,又換了輕蔑,最終被濃濃殺意取締。
“幾百年了,沒想到這一朝的書生也是這般,伶牙俐齒,自詡文人風骨,一個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你莫不是以為這樣,老夫就不敢殺你?”
面對警告,許輕舟摺扇一合,發出“啪”地一聲,笑意收起,下巴微揚,眼底竟是也染上一抹輕蔑,傲氣道:
“你大可試試?”
蒼月行眉梢一壓,眸中一冷,戾氣自生。
“好生狂妄,今日老夫非讓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話落身動,五指往長空一探,就朝許輕舟殺來。
元嬰之力爆發,空間似是在此刻受到波及,發生扭曲。
而許輕舟卻是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對方閃身而來,又看著對方的五指攜風落在眼前。
毫無懼意,反倒是嘴角上揚,傾出一抹玩味,嫣然一副泰然自若之態。
蒼月行離的最近,自然是看了一個真切,心中不由納悶,書生為何而笑?
可是殺招已至,許輕舟於他來說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既是死人,他又何須在意。
“給我死!”
卻在此時,一陣風來,耳畔更是響起了一陣冰寒刺骨的譏諷聲。
“呵……還是你先死一死好了。”
蒼月行一怔,後背處嗖嗖發涼。
不等他尋到聲來自何處,不等他的殺招落下,卻見身前空間泛起漣漪,遂見殘影一晃。
接著一張清秀的笑臉和一頭銀髮就莫名的擋在了許輕舟的身前,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只是一眼,寒意就順著他的脊背湧上腦門,頭皮發麻。
他瞳孔一縮,身形一頓。
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問題。
她是誰?她怎麼出現的?她要幹嘛?
尚且不等他尋到答案,那銀髮少女反手一抽。
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