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始終只是後天之境,即為煉體,自是不可御氣。
更別提煉化眼前的火焰草了。
他將火焰草取出,四周寒氣就像是那膽小的耗子見了貓,退避三舍。
其釋放出的光澤將許輕舟包裹之時,頓感暖意自心頭而起。
寒雖弱了,可是許輕舟的愁卻是更加重了。
鎖著眉頭,目光在白髮女孩和火焰草中來回巡視,一時竟是犯了難。
“這草,我又該如何煉化?莫不是要讓我找一先天之境,可是這大晚上的,我又要何處去尋呢。”
他自言自語,小聲嘀咕。
【不必,金烏本是天下至陽之主,你只需將火焰草放於她的身上,這姑娘自會吸收,無需你操心。】
聞聲,許輕舟眉梢一挑,染喜色三分。
“原來如此,多謝義父。”
感受到白髮小女孩氣息漸弱,許輕舟自是不敢耽擱,連忙將火焰草按系統所言,放置到了她的身前。
接著神奇的一幕,便在他的眼前上演。
只見那火焰草似是受到了某種指引一般,慢慢懸浮,飄至白髮女孩眉心處。
隨後,那早已成了冰雕的白髮女孩眉心處,冰紋裂開,血脈凝聚的氣息化作一條條纖細的絲線。
將火焰草束縛其中。
吞噬開始!
許輕舟摸著下巴,眼底神色交錯,波光浮動。
“當真神奇,這軀體竟是能自己吸收這火焰草上的精火之源。”
這個過程是神奇的,也是緩慢的。
許輕舟始終凝視著身前,觀察著這一切的變化。
火焰草的氣息在減弱,光芒愈發暗淡。
那白髮女孩的氣息卻是在增強,溫度回升,寒冰漸消。
一增一減,平衡在悄然間轉變。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輕舟下意識的擰了擰眉梢,視線收回,側目看向身後。
“不對勁!”
他已經好大一會沒聽到小無憂的腳步聲了。
整個世界安靜的可怕。
許輕舟心裡很清楚,這裡本不該這麼安靜才對。
他閉目凝神,深呼吸,藉助系統,利用神識探查四周。
一息之後,猛然睜眼。
“果然,還是來了。”
他腳下一動,腰間一拍,一柄尋常的青鋒劍悄然握於手中,劍蕩間腳下一踏。
憑空借力,如一陣風一般衝了出去。
眼前閉合的木門“咣噹”一聲打了開來。
“呼!”
劍影刀光,許輕舟在現身時,已然出現在了忘憂閣的大堂之中。
“砰!”
劍落斬空,卻是被一陣無形風障阻攔,發出一聲轟鳴的同時,也蕩起一圈氣流。
氣化穴風,向四周吹去,翻動書頁嘩啦啦,搖曳炭火噼裡啪啦。
許輕舟緊握長劍,低垂眉梢,看著自己劍峰之下,往日自己的書桌前端坐著的五旬老者。
眼底浮現忌憚和驚芒。
“後天一重,這般速度,看來忘憂先生,學的乃是快劍。”
慢悠悠的話音帶著些許滄桑,些許低沉,些許調侃,響了起來。
落入許輕舟的耳中。
許輕舟側目,看著昏睡在地上的小無憂,眉梢越鎖越深。
視線再次掃視眼前老者,花白的發,灰色鬍鬚,消瘦的臉頰,勻稱的五官,還有一身青色的儒生大長袍。
若是當論穿著,就是一普通的打扮,若是論相貌,除了眼雙眼底的深沉,他和尋常的老頭,並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這身上的氣勢,卻是非尋常人能比,讓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