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長相喜慶的粉衣小姑娘,一雙大眼珠都快要翻出來了。
“大師兄,你確定,這老頭是錢徵?”
中年儒生面色微僵,很不自信的說道:
“應該是吧。”
小姑娘一拍腦門,“完了,謠言,都是謠言”
中年儒生未曾在出言,可是眼底的神色卻是耐人尋味,他同樣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可是錢徵啊。
溪仙國帝君座下十大帝衛之一,也是殺衛之首,為何叫殺衛?意思不言而喻,便是一個殺字。
傳聞中,凡是殺衛,每一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當初跟著當今帝君,爭奪帝君之位,十帝衛可是屠了一城的人。
而錢徵不僅心狠手辣,為人還小肚雞腸,心眼特別小。
謠傳,只因其被人不小心吐了一口唾沫到衣服上,此人連夜殺光了那人所在的整個山莊。
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小肚雞腸的傢伙,今日在這臨江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看到自己的手下被人殺了,他居然無動於衷。
無動於衷也就罷了,居然還那麼客氣,全程笑臉啊。
即便在任何人看來,笑得多少都有些假。
無法理解,不——只能說離譜,不可理喻。
故此,又怎麼能讓人不震驚。
圍觀的普通人也好,修行者們也罷,說是心中震撼如滔滔江河,言過其實了,但是宛若做夢一般,卻是真的。
他們想過今日的熱鬧是何結局,很多種————
四人全部死在街頭,或者是兩男死,兩女生,街頭上演大片,單飛,或者雙飛等等等。
卻唯獨沒有想到是這一種。
青衣死,錢徵現,點頭哈腰,送人出城。
而主角,至今還未現。
這樣的結局,太過夢幻,他們連做夢都未曾想過
聽著四周暗處的熙熙攘攘,錢徵的眼中浮現的是前所未有的輕蔑,對於他來講,那些驚呼,那些質疑,那些不可置信,在他這裡,不過是那井底的青蛙在喧譁罷了。
他根本不在意。
“一群井底之蛙,活該當人牛馬。”
因為,只有他知道,那幾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可是剔靈刀啊,能握此刀者,定是與那位聖人有著不可斬斷的關係。
莫要說他了,小小溪國,哪怕是七宗之首的極道宗,也不敢觸那位的分毫。
聖人之威,凡人豈可觸之。
莫要說點頭哈腰,就是當場跪下請罪,又有何不可?
走出城的許輕舟鬆了一口氣,他又何嘗沒有暗鬆一口氣呢。
“不過,那位的後輩居然來了黃州,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他感慨一聲,示意身側黑衣人。
“處理乾淨了。”
“是,錢老。”
話落,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唯獨留下,城門前的廢墟一片。
暗處,街頭,沒熱鬧可看的百姓們也匆匆走了出來,或收拾被風吹得滿地的攤子,或匆匆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沒勁。”
“那幾個孩子,怕是有了不得背景啊。”>>
“又或許只是錢老,最近改信佛了”
唯有極道宗的千尋夢咧著嘴,露出了滲人的笑:
“桀桀桀,沒想到啊,小小元嬰,竟是身藏重寶,這次溪國,老子沒白來啊——”
“千師兄,你這話是何意?”
千尋夢道:“你們剛看到那白髮女孩用的刀了沒?”
其餘幾個同行的弟子本能點頭。
一人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