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防。
要知道,無塵昊天,可是早就盯上了這塊江南三省富饒的糧倉了。
故此事急不得,但是卻又不可不解決。
蒼月的弊端,本質上還是王侯分封制。
這也是蒼月心吟,不放四位國公回封地的原因,作為皇者,任何的可能性,都要考慮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並且將任何的未知風險,按死在搖籃裡。
至於如何應對,這內憂外患,又如何平息百城,蒼月心吟確實沒有好的辦法,故此她只能寄託於先生。
也只有先生如之前一般出手,她才有可能兵不血刃取百城。
臨近四月,江南的天在也不像三月時那般清爽,若是遇到這豔陽高照的天,也能感受到酷暑的影子。
些許燥熱無可避免。
在這樣的天氣襯托下,晨風和晚風就顯得分外清涼的多。
這一日,一輛八馬齊拉的皇家馬車,從皇宮駛出,橫跨半個京都,來到了南城別苑。
一路上,路人見之避之不及。臣子見之駐足低頭拜見。
在整個蒼月,人人都知道的一個事情。
便是,九馬拉的車,只能皇上坐,而這八馬拉的車,也只有一人能坐,那便是曾經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魏國公,別的人,誰都沒有資格。
就連丞相和王侯最多也只能乘七乘之車。
然整個天下的人,卻又都知道了,魏國公已然離開了京都,而今日卻又見一八輪馬車,人們心中自然是新奇的緊,也好奇的緊。
紛紛猜測議論,這馬車坐的會是什麼人,拉的又是什麼人。
“八馬車駕,是誰啊,新的六大公卿之首?”
“看這個方向,好像是南城別苑,應該是忘憂先生吧。”
“什麼叫應該,一定是忘憂先生,這馬車可是剛從皇城裡出來的,定然是去接忘憂先生的、”
“乖乖,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先生好像還沒有官職吧,進京不過一月光景,就坐上了這八乘之車了,了不得啊。”
“大驚小怪,忘憂先生是才來了一個月不假,無官職也不假,可是別忘了,就是這先生來後,這蒼月的朝堂才徹底的變了的,這些可都是忘憂先生在暗地裡的功勞啊,而且,當今這皇城裡,除了陛下,誰的地位最高,可不就是這忘憂先生,就是那左右丞相都要客客氣氣的給先生送禮好吧。”
“嗯,聽您這般說,好像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