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胸口處的煩悶方才舒緩了想些許。
他自知今夜,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些。
他這一生,最恨兩種人,一種便是,強姦犯,第二種,對嬰兒痛下殺手之人。
蒼月嘯兩者皆有,算是徹底的觸了他的逆鱗。
再者,他在來這裡之前,就很清楚,這冀州城的城主,也就是蒼月嘯的父親,乃是魏國公同母一胞的親弟弟。
而魏國公,自不用說,且不用管蒼月心吟怎麼說,周虛和張平早已將他們所知道的,告訴了自己。
六公之首,權勢滔天。
某些時候,連皇權都要忌憚於他。
他既然決定了要幫蒼月心吟,那這根刺就要拔,如何拔,簡單的殺了嗎?
六公之首,若是平白無故的死了,怕是整個蒼月都會陷入動亂吧,到時候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動呢?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但是先敲打敲打,試試對方的態度也是有必要的。
所以這既是為那孩子解憂,也有宣洩心中憤怒,更有殺雞儆猴的考量。
“這個世界,真該變一變了。”
三更半夜,萬籟寂靜。
冀州城主府,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看守士衛橫刀跨步,擋在二人身前。
“王府重地,速速退避。”
卻見月下,寒光驚空,拖曳而起的還有一抹猩紅血霧瀰漫在這月色之中。
其餘之人,便見那兵士人頭滾落地面。
在看去時,只見一具無頭屍體依舊還站在那裡,汩汩鮮血向外噴湧。
眾甲士一驚,倦意全無,手中刀劍紛紛出鞘。
而那士兵的身體也隨之轟然倒地。
領頭將領錯愕回神,當即下令。
“大膽,竟敢在城主府行兇,給我拿下。”
“殺。”
周虛舞動著劍峰,褐色瞳孔浮現一抹不屑,低聲道:“一群凡俗,不自量力。”
說罷劍光一晃,人影一逝,無數劍意在月下綻放,數十甲士無一倖免,整齊倒地。
周虛在現身時,已在大門之下,劍鋒低垂,未染半分鮮血。
“你在外邊守著,我進去,別讓一個人跑了。”
張平雙手環抱長劍,嘴角咧著一抹滲人的弧度,平靜道:“放心,一個跑不了。”
“呵走了。”
說完轉身,朝著前方走去,長劍高舉,自上往下,輕輕一斬,那恢弘霸氣的城主府大門,應聲而破。
轟地一聲,驚醒了城主府中的供奉高手。
“什麼人?”
“好大的膽子,敢到冀州王府鬧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給我拿下。”
只是一剎那的光景,冀北王府圈養的護衛,打手,供奉,便衝了出來。
而後鮮血在月下徹底綻放。
“先生說了,你們得都死,一個不留。”
劍鳴聲聲,轟鳴陣陣,冀北王府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金丹強者,怎麼可能。”
“啊!!”
“救命啊。”
“快,保護王爺。”
“別殺我,別殺我,啊。”
一時之間,整個冀北王府內,劍鳴聲,撞擊聲,求饒聲,呼喊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混成一片,迴盪在夜幕之下。
雜亂不堪。
冀北王從睡夢中驚醒,提劍便走出了屋中,怒氣衝衝,提劍呵斥。,
“誰,是誰敢來本王府中鬧事。”
不過等待他的,卻是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剎那封喉。
蒼月冀手中長劍脫落,捂著脖子退到牆根,面目猙獰,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