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認真道:
“聞之沁人心脾,品之味如甘霖,而後回味無窮,齒頰留香。”
“晚輩才疏學淺,胸口文墨贊不出此茶一分甘甜。”
“呵呵——巧舌如簧,不愧是讀書人。”
“晚輩不敢。”
老嫗目色一沉。
“過謙則傲。”
又笑:“你當欣然接受。”
許輕舟自是被看穿了心思,拘謹一拜;“前輩教訓的是。”
“說回正事,回答小友剛剛的問題。”
“好。”
老嫗視線掃視許輕舟,意味深長。
“我不僅知道,你要找那姑娘,我還知道,你叫忘憂先生,從天霜城而來,尋個清淨而去,卻又想渡盡這天下蒼生。”
“我說的,是也不是?”
面對詢問,許輕舟始終表現的很鎮定,雖然這次角色互換,讓他很不習慣,不過眼前的高人既然知道自己為了張月而來,知道自己是忘憂先生,來自天霜城,自然是不奇怪的。
至於如何知曉,想來她自然有自己的門道。
“前輩說的,都對。”
老嫗詫異道:“你好像不驚訝?”
許輕舟輕笑道:“前輩非尋常人,自有通天的手段,晚輩一尋常凡人,前輩知道我,不足為奇。”
“也不好奇?”
許輕舟搖頭。
說不驚訝,不好奇,自然是假的,只是在這樣的強者面前,還要要沉穩一些。
好奇害死貓。
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心中自然要有自己的定位。
老嫗似乎是看穿了許輕舟的心思,笑道:
“浩然天下,有一門推演術,可知曉萬事萬物的前世,今生,來世,只是代價有些大罷了,我便是用此秘法,推演到了小友的存在,也推演到了小友終會來此。”
“並且會有一劫,故此提前來此,等待小友,並順手替小友消了此劫,事情便是如此了。”
許輕舟聽聞,眉梢抖了抖,如此,豈不是比自己的解憂書還要厲害,竟是能算出這麼多。
寒峰嶺,三月前亡的。
而三月前,自己還在天霜城中,林楓城之事,也未發生。
但是這老者竟是能推算出三個月後的今日,自己會來此地,這當真是讓他大吃一驚啊。
如此種種,自己其實早就入了她的局中了,今日會面也註定之事。
他只想說,這招自己也想學。
“這推演當真神奇,前輩果然是手眼通天,晚輩長見識了。”
“想學嗎?”
許輕舟怔了怔,眼中凝重更甚,自己的所有心思,好像都被眼前的前輩看透了一般。
不過他並未承認,而是反問眼前的老者。
“先不說這個,晚輩只想知道,前輩費盡心力,提前在此等我,所為何事?”
無利不早起,無事不登門,若是無事相求,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見許輕舟反問自己,老嫗深邃的雙眸望著許輕舟,話音也嚴肅了幾分。
“你是忘憂先生,找忘憂先生,還能為何?”
“自然是請先生替我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