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遮住了眼中的波瀾。
許久。
“小先生,你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許輕舟閉目養神,嘴角上揚。
“為何要看透我呢?你知道自己是誰不就好了。”
池允書側著腦袋,痴迷的望著躺在地上的少年,輕聲道:
“我好像知道了,為何先生,叫輕舟了。”
“哦,為何?”
池允書機靈道:
“因為浩然有靈江,唯有先生這小舟,才能載這天下人,嘻嘻。”
許輕舟愣了一下,覺得說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打趣的說了一句。
“輕舟是小船,可載不了多少人。”
池允書反駁,雙手劃出一個大圓,堅定的道:
“不小,小先生這舟輕舟,很大很大,有這麼大”
許輕舟笑笑,不再言語。
池允書雙手抱著雙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靜靜的坐著,笑意盈盈。
風吹過的時候,花與草兒慢慢舞,一種別樣的情緒籠罩心頭。
這一夜,於許輕舟而言,無非是一個在尋常不過的夜晚。
可是對於池允書來說,卻註定了不尋常。
聊聊數語,她對於許輕舟又有了不一樣的定義。
不僅是她,整個幻夢山,對於許輕舟也有了新的認識。
並且他們還在將這一切,向外宣揚,許輕舟在慢慢偉大,變得偉岸,世人開始仰望。
夜更深些。
白慕寒繼池允書之後也結束了打坐,醒來第一件事也是去洗盡了身上泥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然後也找到了許輕舟。
也站在了花海中。
他對許輕舟表達了感謝。
許輕舟說都是小事。
然後許輕舟又將一個儲物戒指扔給了白慕寒。
交代道:
“你回宗門吧,這裡面的靈魚熬出來的湯,夠整個宗門的人喝了,就不用跑過來了,麻煩,也不知道,到時候有多少人”
“還有跟他們說一聲,聖地和靈曠,也要回來了,幸不辱命。”
聽聞許輕舟的話,白慕寒握著那枚裝著靈魚肉的戒指,眉梢擰的很緊,似乎並不開心,反而眼中浮現一抹擔憂。
試探的問道:
“你這是不打算回去了?”
許輕舟一愣,只覺得莫名其妙。
“當然回啊。”
“那你把這個給我?”
許輕舟無語,看來白慕寒還是不瞭解自己,或者說,他也信了那些謠言,嘆息一聲,氣笑道:
“我不得把十日後的事了了再回嗎?”
白慕寒得到答案,眼中擔憂掃空大半,緊緊攥住戒指,直勾勾的盯著許輕舟,肅穆道:
“好,這是你說的,騙人是小狗。”
許輕舟一翻白眼,吐槽一句。
“幼稚。”
白慕寒也不在乎,對著許輕舟恭敬一拜。
“我替落仙劍院的弟子們。先謝過您了。”
說完起身,便要離去,臨走不忘了囑咐道:
“別忘了,回家。”
許輕舟擺了擺手,送別白慕寒,長舒一口氣,嘀咕一句。
“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