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掉以輕心,至少今年,不敢大意。
畢竟驚蟄之前那一戰的教訓依舊曆歷在目。
有了前車之鑑,自是不敢在按以前的規矩來。
將領們同樣清楚這一點,並無抱怨之聲。
第一次戰鬥結束後的第二天清晨,天朦朦亮時,江渡安排好大部分的事情,終於捨得走下了城頭。
朝著將軍殿而去。
她四天四夜未曾閤眼,也該回去休整一下了,至少洗個熱水澡,終歸是要的。
畢竟。
她若是垮了,城防可就懸了。
剛下城時,江渡路過了山盾營的火灶房停了下來,往裡看了一眼。
杜老大見江渡站在那裡,驚了一跳。
扔下大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匆匆一拜。
「屬下拜見大將軍,不知大將軍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大將軍恕罪。」
江渡輕輕擰了擰眉,問:「你是?」
杜老大趕忙自我介紹道:
「回將軍的話,屬下是山盾營火頭軍總管,杜梓藤。」
江渡也好,還是身側幾名侍衛也罷,聽了這個名字,一個個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大胖子。
看了又看。
只能說。
這名字,很有個性。
「起來吧。」
「謝將軍。」杜老大連忙起身,依舊誠惶誠恐,卻也興奮的緊。
江渡問:「你這裡是不是有個叫許輕舟的?」
杜老大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堂堂江大將軍,鎮妖城的統帥,居然會提及許輕舟一個火頭軍。
而且還是點名道姓。
懵然道:「有,有,有。」
「人呢?怎麼未曾看到?」江渡說。
說到這個,杜老大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跟眼前的江渡發起了牢騷,抱怨了起來。
當然並不是針對許輕舟,而是控訴那軍醫處。
「不瞞將軍,從這戰打起來,我就在沒見到這小子,肯定就被李老頭,就是李醫官給扣下了,四天啊,給我人搶走了,招呼也不打一聲,將軍,你說這合適嗎?」
江渡也倒是有耐心,還就真的聽他抱怨完了,不忘了說道:
「做飯固然重要,可大多數計程車兵都會,而救人卻不是誰都能行的,你要理解。」
杜老大意識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說錯話了」
江渡抬手,打斷了杜老大的話。
「行了,無需解釋,我都明白,去忙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杜老大惶恐。
江渡帶人離去後,杜老大給了自己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罵了自己。
「你這破嘴,不會說話,就別說。」
不過轉念一想,許輕舟當真不簡單,原本以為這小子後臺只是李軍醫,現在看來,倒是自己格局小了。
「小舟這小子,藏的還挺深啊。」
另一邊。
侍衛問江渡。
「小主,我們直接回去嗎?」
江渡淡淡道:「不急,我去傷兵處看看。」
幾個侍衛心領神會,擠眉弄眼間,默不作聲。
江渡輕聲咳嗽道:
「咳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搞小動作。」
幾人猛然一震,瞬間變臉,一個個嚴肅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