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巴眼。
十年歲月,匆匆而過。
期間,三娃閉關不出,未曾傳來喜訊。
倒是也正常。
畢竟七境向八境,這可是一道大坎,哪有那麼容易呢?
慢慢來。
就挺好。
一日,山門有客來訪,熟人。
一弟子恭敬道:
“先生,溪國的帝君來了,宗主讓我問您,見還是不見。”
許輕舟正在田間鋤草,打發無聊時光,聽聞此言,緩緩抬頭。
“他怎麼來了?”
那弟子搖頭,“弟子不知道。”
許輕舟沒有多想,淡淡道:
“讓他來吧。”
“好的。”
些許時候。
靈河畔,菜地中,溪畫悄然而來,依舊戴著面具,俯身施禮。
“小先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許輕舟停下手中的事情,從菜地中直起身,拍打著手上的新泥,徐徐看向溪畫,溫文爾雅道:
“帝君怎麼有空,到我這來。”
溪畫微笑道:“來看看先生。”
許輕舟似信非信,打趣道:“這般好。”
“當然。”溪畫臉不紅心不跳回道。
許輕舟走出菜地,在一旁的池子裡洗淨手上的泥淋,朝著溪畫走去,路過之時,瞥了一眼,調侃道:
“來看我,空手來?”
溪畫一愣,有些尷尬。
許輕舟笑笑。
“行了,跟你開個玩笑,過來喝茶。”
溪畫訕訕一笑,跟著入了石亭下。
許輕舟泡茶倒水,笑意盈盈,熱情的招呼著。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喝茶。”
溪畫端坐石凳上,恭敬接過許輕舟親自倒的茶,道:
“多謝先生。”
溪畫雖長,境界也強,更是一國帝君,可是在這位小先生面前,反倒是他更像小輩一些。
飲了一杯茶。
溪畫詢問。
“先生,你怎麼種地呢?”
許輕舟淡淡道:“沒事幹,找點事,打發打發時間。”
溪畫道:“先生,還真是和我們不一樣啊。”
許輕舟嗤笑一聲,“哪裡不一樣,還不是一雙眼一張嘴,兩條胳膊兩條腿,我可不比你們多個零件。”
溪畫搖頭輕笑。
他說的可不是這個,他也知道,許輕舟知道,自己說的不是這個。
“先生還是這麼幽默風趣,灑脫隨意啊。”
許輕舟飲一杯濃茶,消三分酷暑。
“我不過是一人間無事人罷了。”
話音一頓,轉頭說道:“你也突破十境了,不錯,恭喜啊。”
溪畫肅穆道:“一切託先生的福,要是沒有先生”
許輕舟放下手中杯,擺了擺手,直言不諱道:
“行了,別墨跡了,說吧,找我何事?”
“先生怎麼知道,我找先生有事?”
許輕舟理所應當的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
他和溪畫,是有些交情不假,可是還沒那麼熟,雖然幫過他兩次,但是自己也坑了他兩次。
他可不覺得,溪畫真的就是單純來看自己的,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好吧,我確實找先生有事。”
許輕舟輕眉一挑,暗道:“果然。”
“說說吧,何事?”
聽聞溪畫突然起身,對著許輕舟先是一拜。>/>
“請先生幫我。”
許輕舟不由被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