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虛張平並肩而行,奮力而追。
張平曰:“先生真就這麼走了嗎?”
周虛回望身後,意味深長道:
“沒事,世人會記住先生,記住那一切的”
幻夢山,祖峰。
今日的池境並未在洞天中打坐,而是坐在一峭壁畔上,吹風。
從這個角度看去,萬里長空一眼便可盡收眼中。
身側不知何時。
池允書悄然到來,慢步行至池境身側,微微一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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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
池境依舊注視遠處,淡淡道:
“來了。”
池允書直起身,站在池境身側,也望向了靈河下游,任由山頂的風吹動著身上那層粉色的薄紗,皓唇輕啟,回應。
“嗯,先生讓我來的。”
池境聽聞嘆息一聲。
“你還是留不住他。”
池允書黑色的眼眸拂過一絲悲傷,沒有反駁,是啊,她還是沒留下先生,她又怎麼可能留下先生。
自我安慰道:
“不怕,我能找到先生,沒走遠。”
池境低垂眉,輕輕搖頭,沒再說話,有時候,有的人一步,僅僅只是一步而已,而有的人一步,就是永遠。
許輕舟今日一步離開幻夢山,他心裡清楚,這個少年和自己這個小輩,就不可在在一起了。
即便他很看好許輕舟。
試問哪家的長輩,不想找個好女婿呢。
哪怕是一廂情願。
“先生讓你找我,何事?”
池雲書輕輕道:“先生說,老祖若是打算渡雷劫,務必去落仙劍院尋他,他會一直待在那裡。”
池境撫著長鬚,嘀咕一句。
“嗯?難不成咱們這位小先生,還有對付天雷的本事。”
池允書緘口不言,只是靜靜的看著山外。
人在山中,心早已不在山中。
池境眼中拂過一失落,他看透了自家小輩的心思,心裡清楚,這幻夢山怕是留不住個丫頭了。
恍惚間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錯覺感。
在心裡嘆息一聲。
女大不中留啊。
收回餘光問了一句。
“書兒,你怎麼看?”
池允書回神,些許慌亂,“嗯,什麼?”
池境笑笑,“你覺得那先生,有沒有對付雷劫的手段?”
池允書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
不過卻是又堅定的補充道:
“但是我相信先生,一定可以。”
“為什麼?”
池允書甜甜一笑,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許輕舟的迷戀,神采奕奕道:
“因為先生答應過我,會救老祖,先生從不食言。”
池境搖頭笑笑。
“你這丫頭。”
“嘻嘻,老祖安心啦,我們要相信先生。”
“行,我聽你的。”
池允書笑得更歡快了些。
“允書啊。”
“我在。”
“那日你就在河畔,可知先生是如何引來的靈魚?”
池允書想都沒想,回絕道:
“我答應過先生,不說的。”
池境側目,眼神略帶審視,打趣道:
“連老祖都不能說?”
“不能。”池允書搖頭。
池境追問,“為何?”
池允書雙手背在身後,理所應當道:
“因為先生從不食言,而書兒也是。”
池境聽聞,並未生氣,反而眼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