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下來,顧全大局。
對方見許輕舟沒有動手的意思,也先後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軀稍許舒緩。
看向對方的眼神卻依舊兇狠,警惕居多。
許輕舟阻止兵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眼前的領頭青年,見許輕舟還算客氣,說話也好,行為也罷,溫文爾雅,而且他的眼神很真誠,從那裡射出來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時,讓人感覺很舒服。
戒備自然而然就鬆懈了些,手掌鬆開手中的劍柄,緩緩說道:
“這事你不該問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宗主特意交代,絕不可放你們入宗,至於其它,一概不知,攔你也只是職責所在罷了。”
許輕舟皺了皺鼻,人家說的也確實不錯,一個打工人,一個小兵,他又能知道什麼呢。
無非就是避而不見罷了。
覺得自己不配,他們拉不下身段,或者他們就是不想見自己。
但是好歹你也給個打發自己一個理由啊。
婉拒不好嗎?
當然,怎麼講,怎麼推,總歸也扯不到眼前幾個弟子的身上就對了。
他歷來講道理,明是非,自然是不會為難幾人的不是。
便指著自己,意味深長的又問了一句。
“那你們宗主可有說,讓你們把我攆走?”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似乎在彼此確認著什麼,方才搖頭道:“這倒是沒有,宗主只說,不許落仙劍院一人入山門,違者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許輕舟下意識的點頭,而後拱手一輯,笑道:
“多謝。”
許輕舟的客氣,總歸讓他們很不習慣,人是一種感知動物,固有五感。
很多時候,他們會根據自己的感官去主觀的判定一件事情,故此才有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說法不是。
眼前的許輕舟,來自敵對的幫派,他們理應憎恨討厭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何,就是討厭不起來。
涵養這種東西,是學不來,裝不像的,更無法用言語去定義的,只能靠感覺。
他們能感受到,許輕舟的那種氣度,超然物外,凌駕凡俗之上,讓人心生敬畏。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是一頭霧水。
可那人還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客氣。”
語氣很客氣。
許輕舟起身,仰頭,目光掃視四周一圈,最終落在廣場一角,眸中一亮。
“白兄,來。”
說完,拽著白慕寒就往那裡走去。
白慕寒現在完全是雲裡霧裡,他不明白許輕舟在幹什麼,不讓自己怒也就罷了,他還唯唯諾諾的。
現在人家不讓你進,你居然就真聽了,也不爭取,反倒是還給人作輯。
搞不懂一點。
像是有大病,受虐傾向,有些不悅的道:
“別拽我,幹嘛,這就要走了。”
而許輕舟聽著到的卻更像是,這就慫了?
他微微一笑,肯定道:
“當然不能走,事還沒辦呢,走去哪?”
“那你這是幹嘛?”
許輕舟腳步不止,側目扭頭,眯著雙眼,笑吐一字。
“等。”
白慕寒皺著臉,一頭霧水。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