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韞平靜瞧著他:“除了讓我海涵,還有嗎?”
衛韞和宋文昌說著話時,楚瑜便偷瞄了幾眼宋世瀾。宋世瀾注意到楚瑜目光,笑意盈盈轉頭,朝她瞧了過來。偷看人被人抓包,楚瑜覺得有那麼幾分不好意思,扭過頭去。宋世瀾沒想到楚瑜不好意思,反倒愣了愣,隨後低頭笑了。
這一番互動落在衛韞眼中,他看了宋世瀾一眼,沒有多說,繼續同宋文昌道:“我嫂子之事,你和楚錦,可還有話說?”
“小侯爺,得饒人處且饒人,”宋文昌皺著眉頭:“此事我不與你再糾纏。你切勿咄咄逼人。”
“所以,你就是道理說不出,就同我講仁義是吧?”
衛韞冷笑了一聲:“行了,既然沒道理,那就受罰吧。給我嫂子道歉!”
“行,”宋文昌氣得發抖:“我不同你爭執,我道歉,我給這位自幼欺負幼妹、刻意勾引自己妹妹未婚夫、在婚前逃婚與自己妹妹未婚夫私奔的衛大夫人……”
話沒說完,宋文昌就見脖間一涼,似被人拽住衣襟,猛地騰空而起,甩入了旁邊湖中。
眾人大驚失色,卻看衛韞蒼白著臉色,一手扶住了輪椅扶手支撐著自己,另一隻手按在胸口,急促咳嗽起來。
宋文昌在水裡掙扎,楚瑜一臉慌張扶著衛韞坐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對急促咳嗽著的衛韞道:“侯爺你撐著點,您為何這麼衝動啊!”
說著,楚瑜將小瓶放到衛韞鼻下,衛韞嗅著那小瓶,慢慢緩過氣來,他咳嗽漸緩,抬頭便迎上了楚瑜紅著的眼,他心裡咯噔一下,瞬間就慌了神,正想說什麼,就聽楚瑜滿臉委屈道:“他們給我潑汙水便潑吧,也不在意這一次兩次,侯爺何必為此傷了自己身子呢?陛下否了侯爺自請前線的摺子,是希望侯爺好好養病,再為國效力,為這些是非不分的小人傷神,侯爺無需如此!”
這一番話含著眼淚說出來,周邊人都聽糊塗了。一時也不知道這姐妹之間,到底是誰是誰非。然而衛韞卻是放心下來,楚瑜睜著眼說著大瞎話,估計心裡有數,不是被他的樣子嚇哭的。
他嘆了口氣,瞧著楚瑜那紅著眼的模樣,慢慢道:“嫂嫂莫哭了,我無妨的。”
說著,他抬起頭來,朝著眾人拱了拱手道:“衛某身子不適,便先請退了,諸兄繼續玩鬧,切勿因衛某擾了興致。”
看著衛韞的模樣,誰都不敢攔他。此刻宋文昌還在水裡撲騰,楚錦焦急招呼著人去打撈這宋文昌,宋世瀾見狀,便上前來,朝衛韞做了“請”的姿勢道:“我送小侯爺。”
衛韞點了點頭,頗有些疲憊,抬眼同旁邊侍女道:“勞煩幫我請衛府二夫人到門前相遇吧。”
侍女應了聲離開,宋世瀾給楚瑜和衛韞引路,朝著府外走去。楚瑜推著衛韞的輪椅,聽宋世瀾同衛韞道歉:“我兄長慣來衝動,還望小侯爺海涵。”
“這本也是我與世子的事,與宋家和衛府無關,二公子大可放心。”
衛韞明白宋世瀾的意思是什麼,直接道:“二公子與世子相必不合吧?”
“平日也還算不錯,”宋世瀾似笑非笑看過來,話裡有話道:“不過侯爺過來,便不一樣了。”
已經是入冬的天了,宋世瀾手裡卻還是拿著一把摺扇,看上去格外風流雅緻。
那摺扇挑起旁邊垂落下來的樹枝,細緻道:“前些時日,聽聞小侯爺入了宮。”
“二公子訊息真快,”衛韞冷著臉:“本候深夜入宮,二公子都能知曉,窺聽聖上,怕是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吧?”
“侯爺言重了,”宋世瀾面上不慌不忙:“宋某不過愛好多認識幾個人罷了,哪裡談得上窺聽聖上?宋某認識些宮裡人,聽到了侯爺入宮的訊息。又恰好認識了幾個前線的人,聽聞了姚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