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沉默使氣氛變得尷尬。
兩人對視一眼,持續向燕歸辭靠近,地面浮現出幾條白線,腳下的黃沙彷彿變成漿糊,把人的腳底死死黏住。
水墨摺扇張開,邊緣的利刃盯準兩人的咽喉,銀白扇骨折射出森冷寒光。
又是這樣!
這個人不往淘汰人的玉佩上打,一上來就取人性命,迫使他們自己捏碎玉佩!
昨天地上還沒有這個陣法,害得他們降低警惕,今天又忽然放出來,真是心思歹毒,令人防不勝防。
事出突然,從踩中陣法到摺扇攻擊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腳根本動彈不了,利刃已至眼前。
死亡的氣息降臨,他慌忙將玉佩捏碎,原地白光閃過,只留下一道身影。
剛被淘汰的弟子離開賽場,看著水鏡上的畫面罵罵咧咧,兩個人一起進攻,憑什麼只針對他一個,他之前還想阻攔其他人去搶燕歸辭來著呢!
一人淘汰,另一人趁機逃脫,燕歸辭也不追,重新拿出兩塊刻有陣法的碎玉埋入黃沙中。
這種可以一次性使用的陣法,出發之前林霧往他芥子袋裡塞了很多,讓他自保用。
前方的弟子逃走,燕歸辭身後躍起兩道人影,先是符籙砸下,再是兩把長刀劈砍,兩側也有人圍攻而來。
燕歸辭丟擲一把碎玉,有的碎玉炸開,濃煙滾滾,他閉眼屏住呼吸,聽著他人痛呼,依靠聲音辨別方向,走過去掐住對方的脖子。
手中一空,對方急忙把自己淘汰,生怕晚一步就要死在燕歸辭手裡。
陣法各式各樣,有能把人困住的、會爆炸的、散發嗆鼻菸霧的、會爆毒粉的……應有盡有,總有一款適合敵人。
綠色的粉塵瀰漫擋住水鏡,等到塵煙散去,原地還剩下兩人,他們慌忙逃竄,頭也不回地飛奔離開。
太可怕了,這只是個比賽,他們想要他的花,他想要他們的命啊!
賽場上不禁廝殺,爭搶中出點意外也情有可原,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難免不太好看,一般人都不會太明目張膽。
長老甲:“感覺麓山學院的這位學子戾氣有些重啊。”
長老乙:“我不覺得,你看沒有哪個弟子真死於他之手,我認為他自有分寸,藉助比賽這個場合磨練殺氣,是個可造之材。”
長老甲:“有些道理,他很懂得利用機會,實力強悍的話守株待兔是個好辦法,他手中的聚靈花不少,看來也是個奪冠的種子選手。”
長老乙:“就看他能不能守到最後了。”
兩個長老的聲音傳到每個觀看水鏡的看客耳中,秦緋衣揉揉耳朵,對他們的話不敢苟同。
燕歸辭使殺招是因為他只會殺招,每次都奔著奪人性命去,估計每次都要艱難剋制不把對方直接弄死,留出弟子淘汰的時間。
她摸摸脖子,作為親身體會過燕歸辭的殺意的人之一,她真不明白這樣一匹明晃晃的大灰狼,怎麼林霧能眼瞎到把他當成小白羊?
林霧打了個噴嚏,把趙省從坑裡刨出來,“走了。”
可能是這個位置不太好,一晚上都沒人路過,他們白白在這兒蹲守一夜。
趙省爬起來,“好餓啊,不如我們先去找補給點?”
比賽不允許帶食物,想吃東西需要去補給點找,補給點一天只發放一次食物,具體發放的時間點隨機。
林霧點頭,“可以。”
她也有點餓,這個沙漠環境會大量消耗人的體力,不進食就沒力氣。
趙省:“往哪走?”
林霧:“往西。”
兩人背對著太陽前進,橘紅色的日光還沒開始發燙,驅散寒意,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趙省:“你怎麼知道補